“所以,卫玄麒和夏柔纯都没死,是吧?”哪知道夏浅薇突然冷冷的开了口,慕珑渊微微一怔,他再次感受到了她身上流露出来的那股莫名的恨意。
“活得好好的。”
慕珑渊挑了挑眉,随后他深深的看了夏浅薇一眼,“想杀他们,可以,但并非在辰国境内。”
说来也怪,他竟丝毫不觉得夏浅薇的心思很是危险,更不觉得她是以卵击石自不量力,反而担心这丫头不计后果鲁莽行事。
卫太子和太子妃若死在辰国境内,那必定会招致两国开战!
原本四国盟约就已岌岌可危,另外两国恐怕会趁虚而入,打着正义的旗号跟云国联手对付他们。
慕珑渊不是怕死,辰国灭了,那千万的百姓又将何去何从?
所以明知那卫玄麒目的可疑,他依旧要派人暗中监视,小心保护,受点儿伤倒也罢,命,却是不能丢了。
所以那一次卫太子在皇家马场遭遇刺杀,着实出乎慕珑渊的意料,他越发怀疑那是一场自导自演的戏码,可是证据不足。
“这是臣女的私事,王爷莫要插手。”夏浅薇敏锐的察觉到了他话中的暗示,他是想说若离开了辰国,他愿意助她一臂之力。
慕珑渊当即挑了挑眉,这丫头,还是不肯依靠他吗?
“本王忘了告诉你,这马天性记仇且心胸狭窄,若你一开始便给了它不好的印象,想驯服它便会难上加难,而方才你已经成功让它讨厌了。”
他一个手势示意,守在暗处的侍卫立刻会意,很快竟是端着一壶美酒和些许糕点过来。
眼见着这悠闲的男子竟撩开衣摆在角落里坐了下来,从容的对月把酒,一副静等着她表演的架势。
“……”夏浅薇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这是打算优雅的在一旁看戏?
慕珑渊似乎察觉到了她的不满,立刻又火上浇油的补了句,“胜败乃兵家常事,本王原想让它再过几年便一同上战场,如今给你一次机会,能者得之。”
听起来,他似乎不信自己能够驯服这匹小马?
慕珑渊分明捕捉到夏浅薇的眼神变了变,那少女不再看他一眼,当即转过身去朝着角落里已然流露出对抗之意的小马……
外出归来的齐侍卫一听说永乐县主正与自家王爷在后面的竹林里练马,便迫不及待的赶了过来。
本以为很快自己便能看见月色下那一双璧人于马背上相拥的唯美画面,哪知道越是靠近,那嚣张的马匹嘶鸣声便越是清晰。
若非知道是谁在前方,他都要以为那两人是不是打起来了!
“永乐县主?!”
当夏浅薇再一次被那桀骜不驯的小马摔下沙地,正好赶到的齐侍卫忍不住惊呼一声,可再一看,不远处的花树下那坐得无比悠闲的男子,不正是自家王爷?
“做得不错,这次坚持得挺久。”慕珑渊仿佛没有看见齐侍卫那难以置信的表情,他欣赏着夏浅薇此刻狼狈无比的样子,不得不说,这丫头确实有几分本事。
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在几番挫败之后,只是留下些许擦伤这么简单,别看那小马年幼,它的后腿足以踢断一名高手的肋骨!
齐侍卫简直无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他该如何告诉王爷,美人是用来疼的,不是用来摔的?
夏浅薇从来没有遇见过这般棘手的野马,她的任何技巧在那蛮力与速度并兼的情况下占不到半点儿优势。
她开始怀疑这并不是一匹毫无作战经验的小马,难道慕珑渊又骗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