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呢?”狄禹祥反问。
萧玉珠想了想,她确实答应了兄长在他们在狄家的这段时日,隔三岔五陪兄长下会棋,聊会话,但这不是兄长提起的,而是她主动说的。
“是我答应要多陪他一会的。”萧玉珠老实道。
“还不都是一样。”狄禹祥嗤之以鼻。
看狄大人小鼻子小眼睛的,萧玉珠默了一会,才带着笑小声地问他,“大郎可是记仇了?”
妻子的声音很柔,即使是取笑,也带着众多的爱意,狄禹祥被她问得不好意思了起来,他摸了摸鼻子,也是很有点心不甘情不愿地道,“他老找我麻烦。”
“这是因他跟你一样,舍不得为难我,他只好为难与我最亲近的你了。”萧玉珠笑叹了一口气。
狄禹祥忍不住过气抱了她,亲了她发间一口,一会喟叹道,“算了,随他。”
就冲着她这十年如一日的温柔体贴,他为她受一点刁难又如何。
他娶了她这么多年,也早明白舅兄看似无意为之的事,其实也是在敲打他,让他规矩老实些。
狄禹祥也有些无奈都这么多年了,舅兄还不忘记做此举动。
不过从另一方面也可说明,她依旧还是当初那个能让人放在心上的人。
不是什么人都值得被别人如此疼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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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过年,日子最不好过的当属狄长怡了,家里抬了各种好吃的回来,五湖四海的瓜果点心都被兄长们抬回来抬好祖母,母亲与舅母,而这些里头,她便是连个果子也不能得,她母亲是下了狠心了,谁给她点吃的,她就冶谁。
父亲也很严肃地确认了她的话。
虽然父亲的话在长怡看来完全作不得准,她拿眼睛多瞄父亲几眼,父亲就会举手投降,再难也会为她与母亲争取轻罚,但母亲的轻罚即使说来是轻,长怡也有些吃不消——她即使是多贪一个果子,也得去书房把与果子有关的诗词篇幅摘录一册出来,且不能重复。
谁要是敢救她,母亲说了,谁敢为她求一句话,往后她就与那人一个月不讲话。
兄长们对此惩罚都有些为难不已,这母亲要是不搭理他们,就是他们的不孝了,遂一个一个来跟长怡叮嘱,望她赶紧把这身肉减点下来,到时他们也好为她在母亲跟前讲话。
靠哥哥们是靠不住了,长怡也只得过起了苦行僧的日子。
狄家过年甚忙,夏初莲作为新媳妇,每天要忙家里的事,还要给大小长辈每日例行请安,因日子顺心顺意,她倒是越忙越精神,相比之下,每天捂着肚子的长怡就是个小苦瓜,每天那馋兮兮盯着点心盘子的眼看得夏初莲心疼不已,但作为新媳妇,她是家中最不敢违抗婆婆话的人,只能对她这个小姑子怪心疼不已。
夏初莲嫁进来不久,她身边夏家的人也只留下了两个,婆母给她说了话,让她这些日子注意着点家里的下人,有看上的,过年之后就调到她身边,让她调*教,日后这些人就是跟他们去南海的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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