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0米,调整完毕。”声嘶力竭的喊声后,一面红旗使劲的往下一挥。
pao口突出烈焰,无qing的pao弹飞出pao膛,飞向那些宁可被后面刀和皮鞭催促着往前,也不敢回头看一眼的百姓。没错,他们很无辜,但是一个将自身命运走向拱手相让的人,在陈燮的心目中和同qingsi毫无法挂钩。
次第而出的六枚pao弹,在望远镜里清晰可见的痕迹,在人群里翻滚跳跃,笨拙的躲避者被掀翻在地,抱着断腿哭号,但是他们的同胞却依旧不停的向前,甚至还开始跑了起来,倒地者被无数的脚踩踏,渐渐地没了气息,就剩下一具一具还在蠕动抽搐的尸体。
20息,第二轮pao击又来了,这一次的pao弹彻底的将这些以为不会被打击的愚民们打醒了。对面的明军,si毫不会同请他们的现实,惊醒了一些人。
“快跑,往两边跑。”一个声音喊了起来,一部分人开始往两边的野地里跑,虽然很快被骑兵追上,用马刀砍翻在地,用长矛捅死。但是更多的人还在往两边跑。
“跟他们拼了!”又一个声音喊了起来,为数不多的气血突然迸发,骑在马背上耀武扬威的一个奴才被身边的人抱住拽下来的这一个瞬间,更多的奴才被揪下来。手无寸铁的百姓用拳头和牙齿宣泄淤积的愤怒。
押后的一些后金骑兵催马上前,要加ru砍杀的行列中时,却被席特库的命令拦下:“止步,后队变前队,撤退!”席特库最终没有赌下去,以其说他谨慎,不如说之前的战斗,将他的勇气打掉了大半,当pao弹落在这些大明百姓头上时,最后一点勇气也消失了。
那些被遗弃的奴才们,发现主子先跑的时候,也都纷纷丢下百姓跑了,上百奴才则被愤怒的百姓裹挟在人群中,拳头打、脚踩,一个看似柔弱的女人,张嘴死死的咬住了一个奴才的咽喉,即使身上被刀捅了十几下,依旧没有松口。当这个奴才砍下这个女人的脑袋,发下脖子上依旧死死的咬着一个脑袋时,已经吓的魂不附体,跌跌撞撞的没跑多远,就被愤怒的百姓追上去,淹没!
建奴跑了!拥挤在大道上的百姓,还在宣泄他们的愤怒。这些人堵住了大队前进的道路,这时候一名传令兵策马上前,举起手里的木制话筒,大声喝:“都给我听好了,大军要继续向前追击建奴,所有人都给让开道路,违抗者,杀无赦!”
夸夸夸!快速整好队形的步兵方队,端着刺刀开始往前。一股一往无前的漫天杀气弥漫在这条一路血迹的官道上,惊慌的百姓在不断重复的军令声中,纷纷往道路两侧躲避。
看着一些骑马的士兵在最前面,路上有尸体则很gan脆的下马丢在路边的沟里,烟尘滚滚,大队人马si毫不停顿的往前,席卷一切气势让每一个百姓都感觉到浑身冰凉。
这是哪一支官兵?
“我儿子是蓟州推官,识趣的就派人把我送到蓟州,否则我让儿子参你们一本。”
令人目瞪口呆的一幕出现了,几个看上去是一家的人,为首者身着长衫,站在了路中间,死活不让道。这是什么qing况?〖衍.墨.轩.小.说.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