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正在下马的卢象升直接脚下一滑,一屁股坐在地上。亲兵扶起之后,还在ji动的哆嗦着嘴,使劲的剁脚道:“好,好,好!闯贼,你也有今日。”杨廷麟也是一脸的ji动,朝着京师的方向拱手道:“陛下,陛下,闯贼被擒。昔日中都被毁。今朝一雪前耻。”
高迎祥被士兵押上来,卢象升看着他忍不住泪眼迷茫,仰面长啸。高迎祥不屑的扭头,轻轻的啐了一口。也不说话。卢象升身边的亲兵大怒。上前挥拳要打。
“哼。老子是败给了登州营,输的心服口服。你们,不配擒我!”话音刚落。陈燮拿着一块布,给他的嘴堵上了,淡淡道:“逞口舌之利,遭皮肉之苦,还是堵上你的嘴吧。”
卢象升停止了ji动的qing绪,上前来大量陈燮一番,笑问:“怎么,你同qing他?”
陈燮摇摇头,抬手指着前方的群山,淡淡道:“就在之前不久,数十万饥民就在不远。我同qing的是他们。”卢象升皱眉道:“西北连年天灾,朝廷无力赈济,不等于他们就该造反。”
陈燮被这个奇葩的理论打败了,似笑非笑的看着卢象升,良久方道:“这话从督师的口中出来,意外的让我觉得义正词严。呵呵,督师可知,大明洪武年间,朝廷税赋几何?”
卢象升被问的一愣,摇摇头,陈燮笑了,也摇摇头。没有再说这个,而是淡淡道:“高迎祥交给督师了,我还要带着登州营去救这些流民,朝廷无力赈济,登州营能救一个算一个。”
说完,陈燮翻身上马,清脆的“驾”是一声,传的很远。马蹄卷起烟尘,登州骑兵营和关宁军骑兵,连夜继续追击。轻装的两个甲字营,也跟在一起行动。
卢象升目瞪口呆,杨廷麟呆若木鸡,都不知道陈燮做的对还是错。潜意识里,他们都认为陈燮做的对。问题是这个对,似乎又不太对。
“哈哈哈,又抓了一群,至少得有五百人。”祖宽的笑声很yindang,但是他却在极力的约束自己的部下,骂骂咧咧的喊:“都他娘的给我听好了,都是银子,谁都不许碰俘虏啊。”
关宁军要银子,登州营要人,追了一夜,陆陆续续的追上的流民,怎么也得有五六千人。按照他跟陈燮约好的价格,不论青壮男女,一个人五两银子,老人一两银子一个,孩子三两银子一个。还在吃奶的,也有半两银子。
关宁军的积极xing意外的高涨,难得不去抢首级。之前杀的流贼,人头可都算关宁军的,做人不能太贪心,不要得罪自己得罪不起的人。忙活了一个晚上和一个上午,关宁军押着抓到的百姓往回走。前方的路口,看见了登州营的哨卡,祖宽赶紧上去一看,认得。
“老常,看看我的战果。”祖宽得意洋洋的指着身后的队伍,常时仁瞅了一眼,丢给他一包烟道:“行啊你,辽东那边人都被建奴抓啊杀的,剩下的不多了。这不,得靠这些人去填补,不然谁那么费劲,弄这么些人回去。”
提起辽东,祖宽也是一声叹息道:“狗日的建奴,害人不浅。”
常时仁道:“不说这些了,赶紧的把人交给我的手下,然后算银子。”
滁州城头,正在休整的天雄军和登州营隔着好几里地扎营,两军都没进城。只有卢象升和杨廷麟进了城。城门口迎接的队伍中,李觉斯兴奋的高呼:“建斗,我就知道你回来。”
卢象升下马之后,对亲自给他牵着缰绳的李觉斯苦笑道:“这仗,不是我打的。”
李觉斯惊呼:“怎么可能?也是啊,这些兵的样子,太怪了,真的是登州营?”
卢象升沉重的点点头:“是啊,登州营,一战击溃数十万流寇,生擒高迎祥的登州营。”说话间,卢象升的表qing凝重,目光深沉的看着正在打扫战场的登州营。〖衍.墨.轩.小.说.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