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聪明人,知道自己没得选择,放弃一切侥幸心理。陈燮没有看他,用手指敲了敲茶几,边上伺候的应娘捧着一叠黑材料,来到刘泽清面前,轻轻的放在地上。
刘泽清打开一个本子,看了一眼就浑身软绵绵的往地上趴着,心里的最后一点侥幸都没了。哀求道:“中丞饶命!”陈燮站起身来,走到刘泽清跟前,居高临下淡淡道:“这样的本子,我手里有几十本。大家以前关系都还不错,你说,我该怎么办?”
这就是有余地了,刘泽清毫不犹豫道:“末将惟命是从,但请中丞示下。”
陈燮淡淡道:“山东兵那些烂账,本宪不关心,也懒得去关心。这个总兵,你得继续做。不过今后吃空饷的事qing就不要想了,回去乖乖的,有多少人马明天亮出来,我看了再说以后的事qing。说起来,本不该先动你,无奈山东兵表现太差了。建奴在北直隶肆nue,山东近在尺咫,居然没有发一兵一卒。我知道,你手里能打的人就那些,可是陛下不知道。”
刘泽清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连连磕头之后道:“谢中丞不杀之恩。”陈燮挥挥手,刘泽清被带出去。一直没说话的应娘上前来,轻声道:“老爷,漕运的活可不好gan,您怎么挑了这么一个差事?”
陈燮淡淡道:“掌握了漕运沿途驻军,半个大明尽在手中。这事你说合适不合适?下一步我要修路,从济南修到通州,没有漕运总督的名头,怎么做到名正言顺?等几年道路一直修到扬州的时候,你觉得会怎么养?”
应娘听到这里,狠狠地打了跟寒颤。这些年搞qing报,gan的黑活不少,眼界也开阔了很多。当然知道这一条路的作用,到时候登州营不论南下还是北上,都可以做到快速运动。
“大明一天不开海,漕运就得存在一天,贯通南北的大动脉,便掌握在手。给皇帝交点银子算什么?借着整顿运河沿岸的借口,能做多少事qing?今后影子的工作重点,就是运河沿岸,凡是和运河有关的人和事qing,都要收集整理出来。”
“奴婢明白!”应娘低声答应,小心的退了下去。这个很懂进退的女人,在陈燮面前越恭敬,陈燮越不习惯。所以很果断的对着她的背影道:“你不是简单的qing报负责人,你还是我的女人。”应娘的身子抖了一下,头也不回道:“奴婢知道。”
陈燮恼火的挥挥手,没看见这个女人脸上的狡黠。深宅内院,看上去很气派,实际上住在里面的陈燮并不喜欢这种大宅子。一道一道的院墙,隔开的不仅仅是一个一个的人,还有心的距离。陈燮很不喜欢这种相处方式,但是却被动的走在这条路上。
背着手,陈燮出了院子,对面的院子门口,闪过铃铛的脸,一脸喜se的上前来:“老爷来了,给老爷请安。”jing心打扮过的顾喜出来,上前要见礼,陈燮抬手拦住道:“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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