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擦干脸上的泪水,可却总也做不到。它总是能从眼角再次流出来,我的确是羡慕乌云珠的,她是用她的气质、她的才华吸引住顺治。
我呢?如果我不是凭着多出地几百年见识,他怎么可能会注意到我?新奇不能维持一辈子。
当新奇不再新奇之时,我又该何去何从?我大概永远都不会知道答案,因为,我强迫自己不去想它。
接下来的十多天,顺治倒有五六天住在坤宁宫。新进的宫妃有几个被翻了牌子。
值得一提地是,被召寝的除了紫云和湛恩,还有娜拉,而且娜拉还是她们几个中第一个被翻了牌子地。
看来人长的漂亮果然还是能占先机的吧。这段时间卢山每隔个两三天都会列一张写着上百个菜名的单子,任我点选。
有些菜名闻所未闻,我叫他再列一张以味取胜的菜单,因为我怕那些老外不能理解中式佳肴中的意境之美。
眼看着英使就要抵达了,正式接见地日子定***初一,不过在这之前,一件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事情发生了。
九月二十六,是娜拉地生辰,太后特地叫后宫中所有的宫妃齐聚慈宁宫替娜拉庆祝,这可是闻所未闻之事,娜拉只是个新进的宫妃,且只是个嫔而已,如何能让太后这样重视?
各宫虽有疑‘惑’,但碍于太后旨意,却没人敢不去,不过有两人位到,听说三阿哥的风寒之症反反复复近二十天,现在竟有加重的迹象,佟妃寝食难安,又如何有心思参加这样的聚会,一早便叫人来想太后告了假。
另一个便是静妃,这种场合,她是不屑出现的。真是世事无常,半个月前,在重阳宴上大出风头的还是淳嫔,现在则换成了容嫔。
我到了慈宁宫时,娜拉正亲热地拉着太后的手说着话,洛颜则没好脸子地坐在一旁,见我进来,娜拉也只是微微躬身行了个简单的甩帕礼,她本就生的娇媚,今天又是用心打扮过的,更是让人眼前一亮,看来今天所有人都要被她盖下去了。
太后只是淡淡的招呼我坐下,便又与娜拉聊上了天,她们说的是‘蒙’语,我一句也没听懂,我不好奇她们谈话的内容,却好奇太后对我的态度,这么长时间以来,太后可是鲜少这么晾着我的。
洛颜一脸不屑的来到我身边,拉着我道:“皇嫂,咱们先过去吧。”一路上,洛颜的小嘴唧唧喳喳个不停,说的只是一个内容:娜拉如何讨人厌。
“哼!”她又开始了,
“那个容嫔有什么好的?为什么皇额娘对她那么好?我过寿辰时都没这么大张旗鼓的,还有皇帝哥哥,瞎了眼才会翻她的牌子。”说完她又气鼓鼓地朝我倒:“容嫔自打受召后连走路都快横着走了,皇嫂,你可得说说皇帝哥哥,以后再别理她了。”一直以来顺治从未表现过有多注意娜拉,可为什么第一个便翻了她的牌子?
以太后的‘性’子来说,她是决不会喜欢娜拉的个‘性’的,可又为什么会对她如此重视?
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到了举办寿宴的大殿,宫妃们都来得差不多了,不过脸上都挂着疑‘惑’,看来她们和我一样,想不通为何一个这么不受人待见的
“炮筒”会得到太后如此厚爱。
“娘娘,”淳嫔道:“可否知道太后为何会有如此决定?”淳嫔坐在我左下首的位置,原本那个位置是佟妃的,不过她今日不来,怀着身孕的淳妃便坐了上去。
我微一摇头,说道:“不管是什么原因,总给咱们多了一个相聚的机会,大家一起热闹热闹。”等太后和容嫔步入会场之时,该来的宫妃已经到齐了,在众宫妃参拜太后之时,娜拉满脸骄傲地站在太后身边,眼神飞快地从我身上瞟过,快到我只来得及捕捉到一丝嘲‘弄’。
此次宴会虽不象家宴那样隆重,但在同类型的聚会中也属难得了,中间的桌子边摆了五张椅子,分别是我、洛颜、太后和娜拉,最后一人自然是顺治,可不知为何,顺治迟迟未到,但娜拉并不心急,只是喜滋滋的与太后说着话,不知是不是娜拉故意找茬,总之她见到坐在下首的淳嫔,先是轻哼了一声,接着便道:“皇额娘,”这一句皇额娘让殿中所有人都呆住,宫中规矩,只有皇帝、皇后和太后的直系子‘女’才能这样称呼太后,此时太后竟允许她那样称呼,究竟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