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又惊又怕,问过小姐,小姐迷迷糊糊,说的话不清不楚,我听她说什么青杏,说什么不怪那人,还念了几句诗来着,只是那是什么诗,我记不住了。”
“什么时候的事?”
“那时我们刚被云问松接到仙歧门没多久。”
锦枫顿了一下,道:“后来,我一直在想,云问松当年那般喜爱小姐,却又只让她当了一名小妾,会不会就是因为,因为......”
“因为发现她不是清白之身了?”云迟见她说不出口,便替她说了出来。
锦枫红着脸点了点头。
她看了云迟一眼,发现她脸色如常,不由得纳闷。
她说起这种事都觉得极为羞怯,小小姐还真是平静得很。再说,说的可是她的娘亲,她怎么看似不怎么激动呢?
迟晚晚对于云迟来说,的确只是一个名字罢了。
也许迟晚晚当真是她的生母,但是她还真的没有什么血脉相连的感觉。
不像镇陵王,连生母在不在世都有所感应。
所以她总觉得,当真要论起冷血来,她可能比镇陵王还要冷血。
她托着腮,手指在桌上轻轻叩了叩。
锦枫听着轻轻的笃笃笃笃的声音,心也提着。
“之后过了多久,她发现有了身孕?”云迟突然问道。
锦枫愣了愣,“大、大概是半个多月之后吧?我也记得不是十分清楚了。”
云迟直接问道:“那枫姨觉得,我到底是不是云问松的女儿?”
“这个......”锦枫也茫然了。
以前她当真一直觉得云迟就是云问松的女儿,可是现在她突然也不敢肯定了。
云迟见她回答不出来,抿了抿唇道:“你既然说不出来,那我便当自己不是了。除此之外,还有什么事吗?后来,你没有再问迟晚......我娘,关于那个男人的事情?”
锦枫摇了摇头,“我不敢多问,小姐似乎也不愿意说,而且,我觉得她自己可能也记不得当初的事情。”
“我知道了,枫姨回去休息吧。”
锦枫满腹心事地退了下去。
云迟再度轻轻叩起了桌子来,望着桌上的烛火想着迟晚晚,迟家,以及那不知道何人的男人。
她当初在仙歧门看见云问松时便总觉得不太相信他是“云迟”的父亲。现在看来,她的生父或许另有其人。
“来历不明的女人,过来。”
镇陵王在床上朝她喊了一声。
云迟:“......”
一脸黑线。
什么叫来历不明的女人?
她轻哼了一声,朝他扑了过去。
“谁来历不明了!本姑娘来自东土大唐,要去往西天取经!路过贵国,还请给盖个通关文牒!”
镇陵王:“...什么乱七八糟的?”
云迟扑在他胸膛上,笑得双肩抖动。
管她生父是谁啊,现在她还是得先把她今天偷听到的消息告诉她的男人才行!
“我今天偷听到了十分恶心人的内幕,你听不听?”
恶心人的内幕?
镇陵王摇头,“本王不听。”
“那我就说了。”云迟一本正经道:“你那位父皇,跟你的前未婚妻,现嫂子,睡了。”
镇陵王:“......”
什么乱七八糟!
他的脸黑了下来,双手握住了她的腰侧,将她提了起来,“本王给你个机会重新说。谁的前未婚妻?”
如今要把他跟别的女人扯上任何关系,他都不悦。
何况还是从她嘴里说了出来。
还有,什么叫他的父皇?他可从未曾如此喊过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