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是他,还有一部分是这半年我找的。”
“你是什么人,来自哪里?”
“我是”男人猛地刹住了话,看着云迟:“我就是百石寨的”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发现云迟的双眸似有光华闪过,那双眼睛一时间像有魔力似的,让他脑子里一片空白,自己都控制不住地又改了口。
“我是古胡族的继承者,我叫折雷。”
镇陵王一看到他的反应就瞬间明白了,他蓦地看向云迟,果见她双眸里正光华璀璨充满了魔魅。
这女人是当真不要命了!
已经虚弱成这个样子,连传音入密都用不了,竟然还敢用魅功!
纵是已经气得胸口火冒三丈,但是他却不知道这个时候能不能打断她,只担心要是现在突然打断她会反让她反噬受伤,最终只是脸若冰霜地一掌覆在她的后背上,给她输了内力过去。
“你要说的关于镇陵王的秘密是什么?”
云迟正看着折雷,声音似乎都带着几分缥缈的感觉,传到折雷耳里仿佛隐隐约约的,不知道到底是从哪个方向传过来。
他心底有一丝声音在告诉他,这是不对的,他一定是被控制了,但就是没有办法挣扎出来。
关于镇陵王的秘密,他不能说,不能说
云迟想起之前镇陵王说的,这个男人武功不弱。
果真如此啊。
他现在还在努力挣扎着要摆脱她的魅功控制。
也是因为她现在太过虚弱了,魅功大打了折扣。
好在镇陵王的内力实在够浑厚,正源源不断地涌了进来。
她再次全力压上魅功。
“说,关于镇陵王的秘密是什么?”
那个叫折雷的男人五官都挣扎到扭曲了,整张脸显得十分恐怖。
但是最后他还是败下阵来,嘴角都溢出了血。
“当初,我的大哥帮着国师布阵了,就是大晋狗皇帝找到那个命格特殊的女人,要让她生一个当贡品的皇子的那个阵”
他说到这里,镇陵王身上骤地迸出了冰寒气息,整个库房里气压像是一下子降了下来。
杀意四起。
这是镇陵王最不能碰的逆鳞。
那一天,他的母亲遭受了最为痛苦的侮辱,在那么多侍卫面前被大晋皇帝折磨,最来难堪最为侮辱,对每一个女人来说都是一生中最大的恶梦。
那一天,他的母亲有了他。
他就是这样降生到这个世间的。
几乎从出生就是不可能被救赎的黑暗。
他一手按在云迟的背上,看着折雷的眼睛里却全是杀意。
突然,云迟的手伸了过来,握住了他的手。
她能够感觉得到他狂乱暴发的杀意和冰冷,但是这个时候他们要听那个秘密。
她柔软的手让他的杀意微一顿。
“我大哥说,狗皇帝经过那一天之后就不能人道了,这件事成了皇帝最大的秘密,为了掩盖下这个秘密,那一天跟那件事有直接或是间接关系的人全部被秘密杀掉,包括那些侍卫,还有所有帮着布阵的人。但是我大哥比较机灵,见过那天的恐怖之后他就知道皇帝肯定不会留下他们的命,于是,还不等皇帝下令,他就已经准备伺机而逃了。可就在那个逃亡的晚上,他看到了一件事。”
“什么事?”
云迟又问了下去。
但是她的脑海里也不由自主地想象起二十几年前的那个血色凄惨的一天,想象着那个女人是如何的痛苦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