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真云教有保住流云剑的想法,她都想直接用玄莲刀把流云剑给断掉毁了。
这么粗壮的树身,被玄莲刀切开了一圈,云迟再次提脚运气一踹,咔地一声,整棵树便缓缓地倒下了。
树一倒,眼前的雾气就很快地消散了开去。
大雨还在下。
云迟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弹了云啄啄一下,道:“现在试试能不能飞,出去找剑鞘去!”
她与云啄啄分开找,总比她一个人出去找要来得轻松。
“啾!”
云啄啄就飞了出去。
这一次,杀阵果然是破了。
它飞离向一个方向,云迟便朝着另一个方向奔了出去。
这都已经湿身了,还避什么雨啊,赶紧找到剑鞘再说吧。
而在外面的丁斗等人呆在亭子里避着雨,都显得十分焦灼。
“这场雨这么大,公子在里面不知道有没有地方避雨啊。”霜儿很是担心。
朱儿道:“我先回去给公子拿披风过来。”
万一云迟在里面真的没有地方避雨,出来的时候肯定是一身湿透的,那不是会曲线毕露吗?
她当然不能让云迟有那样的窘状。
“朱儿,你在这儿等着,我回去拿。”木野立即阻止了她,现在大雨,他怎么会让朱儿去呢?
那么一来朱儿的衣服全湿了也会贴在身上的。
朱儿也没有与他争,点了点头道:“那你去吧,再拿一条干布巾过来。”
“明白。”
木野冒雨奔下山去了,朱儿等人依然在亭子里面等着。
环舒望着阵法那边的方向,心里只觉得有些奇怪。
怎么他们不担心迟公子的安危,只担心他会不会淋湿了吗?
那可是杀阵,已经有好几个人死在里面的了,还有,流云剑之锋利,他们只怕是没有见识过吧。
竟然生命安危不担心,担心淋湿?
简直是无知者无畏。
环舒这个时候心里想的就是如果云迟也死在里面的话,这些人会不会也要跟真云教闹。
这些人的功夫她也是见识过的,如果说他们要跟真云教闹的话,那真的是会麻烦很多。
所以她已经在想,要不要找人进去把那位公子给救出来算了。
而这时候的云迟正手持一根玄莲刀削出来的棍子在山间到处翻找着。
剑鞘不好找。
好在大雨下了一会儿便已经停了。
而这个时候她早已经浑身湿透,衣服头发都在滴水。
她把头发的水挤掉,又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不由得想念起镇陵王爷来。
要是他在这里,起码可以帮着把她的衣服烘干啊。
所以看来她还是得好好地修习内力,等内力足够浑厚,她也能够把衣服给烘干了。
求人不如靠己啊。
流云剑在她手臂上时不时地铮鸣一声,之前就已经发烫,下雨的时候稍微冷却了,现在雨一停,没有冷雨淋着,它竟然又开始发烫了。
越来越烫,越来越烫。
这是要挣脱出她的束缚吧。
这把剑还真的被弄得很是邪门。
“老实呆着吧。”
云迟手镯一转,从里面倒出了一种细腻又如星沙般璀璨的粉尘,在剑身上仔细地涂抹了一遍。
这一层粉末一抹上去,那在发烫的剑一下子就收下了温度,并且本来闪着寒芒的剑身也好像是敛去了光亮一样,带上了一层雾面一样的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