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楚磬,是你自己拿刀砍伤了自己,你污蔑我!”
“本宫是疯了不成?这再用力一些,本宫都要成残废了!皇妹若是认罪,父皇还会从轻发落。你如此冥顽不灵、毫无悔改之意……”
楚菀百口莫辩,恨不得上前掐死这污蔑她的人。
穆卓缓缓开口:“请永福公主复原当时你与永乐公主的站位。”
楚磬看了太子一眼,太子没给出任何指示。
“穆尚书,这人证物证皆齐全,何必多此一举?你今日就是说破天,皇妹犯错了就是犯错了。”
穆卓朝昭烈帝拱手道:“皇上,既然两位公主各执一词,臣有法子查出到底谁在说谎,只是需要两位公主配合。”
昭烈帝看向楚磬:“按穆尚书说的做。”
楚磬咬牙,硬着头皮起身,她就不信穆卓能有什么法子。
她起身站到了门口,“当时皇妹就与我站在这里。”
“请永乐公主也站到当时的位置。”
楚菀看了外祖父一眼,穆卓朝她点了点头。
楚菀上前站在了楚磬的左手一侧。
“当时皇姐的婢女站在她的右手边,二人拦着我不让我进殿,我们二人发生了争执,谁知皇姐拿起那把刀就砍伤了自己。”
“你胡说,分明是你要硬闯,我不让,你情急之下拿刀砍了我。”
穆卓又开口道:“请永福公主露出伤口。”
楚磬皱眉:“才包扎好,为何要拆开?本宫可不想受两次罪。”
“为了证明到底是谁在说谎,还请公主拆开。”
楚磬看向昭烈帝:“父皇,女儿最怕疼……”
“拆开。”不容置疑的两个字。
太医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拆开绷带。
楚磬对穆卓怒目而视:“不管你如何狡辩,事实就是事实!”
穆卓突然笑了一声:“公主说得没错,事实就是事实,伤口是骗不了人的。”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楚磬的伤口上。
“大家看,当时永乐公主是站在永福公主左侧,而二人相对而立的,若是永乐公主拿刀伤人,永福公主的左侧更为顺手,但永福公主的伤却在右手。”
“那、那是本宫当时着急,侧身伸了右手去挡。”
穆卓上前一步:“据臣观察,永福公主乃左利手,臣说得是否正确?”
淳妃点头:“不错,永福公主惯用左手。”
“遇到危险,情急之下,都会用惯用的手去挡。”
众人觉得有理,微微点头。
“胡说八道,强词夺理!”
旷向明上前道:“若穆尚书只有这点不足以成称为证据的证据,怕是难以说服本将军。”
“别急。”穆卓脸上依旧表情淡淡,淳妃见父亲如此胸有成竹,顿时放下心来。
“若永福公主真是情急之下伸手去挡,那刀伤为何在内侧?”
楚磬脸色一白,吞吞吐吐说不出话来,求救地看向卫向明和太子。
穆卓步步紧逼,再一次开口:“若永乐公主拿刀伤人,刀口应当是上重下轻。但从这伤口的宽度看来,却是上轻下重,唯左利者自伤才能如此。”
楚磬瞬间变了脸色,“我没有!你胡说八道!”
“永福。”昭烈帝冷声开口。
楚磬腿脚发软,她上前抓着太子的衣袖:“皇兄,皇兄你说句话啊!”
太子脑子飞速转着,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这穆卓还是个断案高手?
穆卓脸上依旧挂着淡笑:“太子殿下说自己亲眼看着永乐公主动的手?”
“本宫、本宫当时还未走近,只听见永福嚷着永乐砍伤了她,又见永乐当时拿着带血的刀……”
“永福,你还有何话说!”昭烈帝缓缓开口。
楚磬跌在地上,脸上方才的嚣张神色消失殆尽。
“女儿没有、女儿没有,就是楚菀,就是她……”
在确凿证据面前,任何狡辩都苍白无力。
“来人!永福残害手足,欺君罔上,剥夺封号,先押解回京,禁足永福宫。待冬狩结束,再做定夺。”
“父皇!父皇恕罪!父皇……”
“皇兄,皇兄快为我求求情,我都是为了你啊!”
“舅舅……”
不论楚磬如何挣扎,还是被女官拉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