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大将军这些年劳苦功高,因为有他,边疆百姓才免受连年战火之苦。”
“我看这些人就是居心叵测!”
“皇上,不可听信这些刁民的一面之词啊,别寒了大将军的心啊!”
“草民没有胡说!若草民所言有一句假话,就让草民死无全尸!草民是灵溪村村长江正越!”
“草民灵溪村村民江正舟!”
“草民灵溪村江老三!”
“草民江岫讳……
一个个百姓报上姓名,这些若要去查,都能查到。
就在此时,殿外突然一个声音传来:“臣灵溪村村民江岫白!”
卫天旷双目一震。
众人望向殿门,只见一个容貌俊朗的少年将军走了进来。
“这不是卫大将军的心腹爱将吗?这段时间卫将军走到哪里都带着他。”
“是啊,听说这是卫将军给自己挑选的孙女婿。”
“他方才说什么?他是灵溪村村民?”
江岫白上前行礼,掷地有声道:“灵溪村江岫白参见皇上!”
昭烈帝也大为惊奇:“你也是灵溪村的?”
“是!末将确是灵溪村的,当年村子被屠,草民命大活了下来。后来遇上了卫天旷……”
江岫白看向卫天旷,卫天旷的双眼红了。
前面那么多人加在一起,都没有江岫白的背叛让他痛心。
他是真的把江岫白当做自家人,江岫白从小就跟在他身边,比他自己儿子跟他的时间还多。
江岫白紧握双拳,回过头不去看他,“从那以后,末将都跟在卫天旷身边,一步步成了卫家军的一员。可后来末将发现,末将以为的守护神其实是推末将入地狱的幕后黑手,那个人人敬仰的英雄,其实都是谎言堆砌而成的!”
太子指着江岫白厉声道:“你个白眼狼!我知道了,今天这都是你们早就串通好的!是谁?是不是楚泽?楚泽许了你们好处,让你们如此陷害我外祖父!”
楚泽叹息一声:“皇兄,你把我说得太厉害了,我可没这般大的能耐。”
江岫白冷声道:“在没有发现真相前,末将是真心敬仰卫天旷的。但真相如此残忍,如此一个人人敬仰的大英雄,竟然把百姓的性命当做向上爬的筹码,甚至不惜勾结敌国!”
“你放屁!”太子气得连起码得风度都维持不了了。
这要是坐实了,卫家就完了。
卫家一完,他还拿什么跟楚泽斗?
江岫白从袖袋里拿出了几封信:“这、便是证据!”
全公公不用昭烈帝吩咐,连忙下了台阶,把几封信呈了上去。
昭烈帝仔细地看了几封信,眼神已经不能用震惊来描述了。
他看了一眼楚珩与楚泽二人,这两人联手,果然是没有对手啊。
在江岫白拿出那几封信时,卫天旷看见那信封,脸色就沉了下来。
不是销毁了吗?怎么还有漏网之鱼?
昭烈帝让全公公把一封信交给了几位内阁老臣,几位老臣围着研究了半晌,满脸惊骇。
“这确实是北齐皇帝的字迹……”
“卫大将军真的……”
“都通敌叛国了,还什么狗屁大将军!”
群臣也围了上来,看着信你一言我一语。
“有没可能是假的?”
“这纸、这字迹、这私印,做不得假。”
“假不了假不了……”
楚泽看向楚珩,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今日卫天旷算是彻底栽了。
昭烈帝大怒:“卫天旷!枉朕如此信任你!你还有何话可说!”
卫天旷上前抢过那封信,看清内容时,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
这确实是齐祯写给他的,内容一字不差。
这件惊天大案,肯定会被查个底朝天。
这些本该死去的人与他跟齐祯的来往信件就是铁证。
“来人,革除卫天旷身上所有职务,押入大牢候审。”
“外祖父!外祖父!”太子大喊。
“父皇!父皇!”
不管太子如何喊,卫天旷终是被押了下去。
“着睿王及刑部、兵部共同审理此案!”
楚珩及两部尚书出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