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除了这二人,就只有一个五殿下。
他看了一眼程九鸢,他现在知道,这个女儿就是扮猪吃老虎。
她不但不傻,还聪明得很。
他作为丞相,或多或少能猜到一些圣上的心思。
但即便如此,五殿下无心帝位不说,更关键的是他没有与太子和三殿下抗衡的能力。
不过,他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毕竟他面前正站着一个。
或许五殿下也跟他这个女儿一样,在扮猪吃老虎?
沉默良久,程宗扬试探道:“五殿下就是个闲散皇子,你对他有什么指望?”
“爹,将来难说得很,说不定结果会出乎您的意料呢?”
其实程九鸢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但能让程宗扬犹豫,让他不要站在楚泽那边,她只能丢出一句模棱两可的话。
程宗扬眼中划过一丝暗芒,果然这两人在谋划些什么。
他就奇怪,为何五殿下会突然去求圣上赐婚,原来这二人私下有联系。
他觉得这二人很难成功,但又为那句‘锦上添花哪有雪中送炭让人记忆深刻’所心动。
万一成功了呢?
五殿下身后可就是他程家一家独大。
他就像一个赌徒,五殿下风险虽然大,但回报高。
其他二人其实风险也不小,毕竟这二人实力相当。
有句话叫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五殿下是想当这个渔翁?
他挣扎良久,准备在观望观望。
原本云歌也才十七,可以再等两年,等形势明了再做打算,可陛下的身子……
就再给五殿下一点时间,他在观察观察。
“你是个姑娘家,虽然你们定了亲,但还是要注意一些。马上就是你的及笄礼,该学的礼仪要多去主院问你母亲。”
程九鸢知道自己的话入了程宗扬的心。
这东陵想为太子和楚泽效力的人可不少,程宗扬的野心却很大,能暂时稳住他就好。
“是。”
“去吧。”
“女儿告退。”
程九鸢回了院子,用过早膳后,见春杏在门口徘徊。
“春杏。”
春杏缓缓进了屋子,走路姿势有些怪异,她给程九鸢行了一礼:“姑娘。”
程九鸢拿出一张药方递给她:“这是你母亲的药方。”
春杏接过,满脸感激:“多谢姑娘!”
“姑娘,昨晚周姨娘唤奴婢去了秋水苑。”春杏主动开口道。
“问我为何会琴和诗?”
春杏点头:“是,奴婢说您一直在山上养病,奴婢没有跟去,所以不知。但周姨娘好似没之前那般信任奴婢了。”
程九鸢打量了春杏一眼:“她罚你了?”
春杏抿唇,下意识看向膝盖。
木槿上前拉起春杏的裤腿,瞬间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春杏的膝盖肿得厉害,像两个青紫色的大馒头。
程九鸢眉头一皱,拿出了一个小瓷瓶。
“早晚擦一次。”
春杏接过瓷瓶:“多谢姑娘。”
“以后没有我的命令,不用再去秋水苑!”
春杏疑惑地看着程九鸢:“姑娘?”
“你是我的人,她一个姨娘,还敢到我院子里抓人不成?”
春杏眼眶微红,姑娘终于说自己是她的人了。
“多谢姑娘!”春杏说着就要跪谢,被木槿拦下。
“腿都成这样了,还是快回房上药吧。”
春杏看向程九鸢,程九鸢朝她微微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