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打了几日,显然今日昭烈帝也不打算再继续了。
全公公一甩拂尘:“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太子立即给了身后之人一个眼神,那人站出来,捧着朝笏上前。
“皇上,臣有事启奏。”说完便从袖袋里拿出一封奏折举过头顶。
全公公立即来取走折子呈给昭烈帝。
下方群臣除了知情的几人,其余都好奇地看着。
楚泽侧头看太子,太子也正盯着他不怀好意地勾唇一笑,楚泽顿觉不妙。
果然,上首昭烈帝把折子一扔,声音冰冷:“贩私盐,藏金矿!这南隶省是想反吗!”
一听‘南隶省’三字,楚泽的心便跟着一颤。
他的钱财多来自这条线,前几年,不知父皇如何得到的消息,办了翁有才,打乱了他多年消息。他才重新布局,怎么又是那边出事?
“穆卓、周群!”
户部尚书穆卓和刑部尚书周群一同站了出来:“臣在!”
“看看。”
穆周二人对视一眼,周群上前一步,捡起折子。
二人凑近一看,顿时知晓事关重大。
昭烈帝开口道:“有没有银子,就看你二人的本事了!”
“臣领命!”
特别是刑部尚书周群,他顿觉压力山大。
他将查工部贪腐一案交给了栾安,现在他又要去查南隶省。
这是把太子和三殿下都得罪了啊。
但有圣上盯着,他不得不查。
一个早朝下来,笑容从楚泽一派转移到了太子一派脸上。
“皇兄,你这是不是太狠了?”
“论狠,本宫哪比得过皇弟你呀。”太子只觉得浑身舒坦,招摇地跟大臣们打着招呼出了大殿。
看着那嚣张的背影,楚泽差点咬碎了一口牙。
这金矿也才发现不过半月,他还未来得及有动作,楚璟到底如何得知!
还有贩私盐,明面上看那就是一伙海盗,根本与蒋赵毫无干系。
楚泽出了大殿,去了云光殿。
贤妃得知此事,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太子那蠢货是如何得知的?”
“儿臣也想不通,想来是我们大意了,露出了破绽。”
贤妃沉默一瞬,很快开口道:“此事我们只能自认倒霉,成大事者,就要有壮士断腕的决心。南隶省那边,断就断了。”
楚泽是万般不舍,贤妃又如何舍得。
她开始布局是用姑苏裴家做底,来供养他们的大业。
可七年前这条路就被砍断了。
这几年,楚泽长大,接手了这些事,盘活了南隶省这片棋局。
“母妃知你不舍,母妃也痛。只是一条胳膊断了就断了,总好过等毒蔓延至全身。”
楚泽咬牙:“儿臣知晓,这就派人去处理。”
“要处理干净些,你父皇让穆卓和周群去查。穆卓这人认死理,不好收买。周群则圆滑懂世故,你可以去试试。”
“好。”
贤妃叹了口气道:“世事便是如此,风水轮流转。太子这是在报复工部贪腐的事,你断了他的财路,他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
“他突然长脑子了,儿臣还真有些不习惯。”
楚璟这次真咬下他一块肉了,他定要找个机会回报回去!
“母妃,父皇有说今年要冬猎吗?”
“还未听你父皇说起,不过,你若有计划,母妃去提上一提。”
“有劳母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