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色狰狞,隐隐透着令人心中发寒的癫狂。
就连贴身伺候她的丫鬟都畏惧地缩着脖子,虞兰娇却状若无事,“今日斗花宴,摄政王说不定也会出席,夫人若这么心急,不如禀了老夫人一同赴宴。
以夫人的慈母心肠,拉下脸哀求一番说不定王爷也会动容呢?”
吴氏顿时一阵面红耳赤,脸颊细密刺痛。
以往每年斗花宴都是她带着府上的姑娘们出席,彼时她夫君位高权重,儿女温文知礼,她李府说一不二的主母,何等风光,何等意气!
如今,她落魄潦倒也就罢,郭氏那老不死居然连斗花宴都不让她参加,只让白氏和小郭氏一同出席。
说是什么让其他女眷露露脸,可她又怎猜不出,分明是为了扶正白氏而造势!
她全心爱重依赖的夫君居然为了另一个女人处心积虑至此,怎能叫她不心如刀绞!
如今虞兰娇硬生生扒开她的痛处,吴氏再也无法隐忍,嘴唇嗡动片刻,恨声道:
“我对你多番忍让,你却全当我是个傻子!虞兰娇,我已经等了够久了,今日你若还是没能将延儿救出来,我定要让你死无全尸!”
说到最后,她双眸赤红,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与疯狂,显然是压抑得太狠,已然接近崩溃的边缘了。
若虞兰娇再借故推脱,只怕她真会不管不顾,要同她拼个鱼死网破。
虞兰娇浅浅地勾着唇,丢给她一个怜悯的眼神,淡然扬长而去。
若按着她的处世之道,自然是不愿意如此彻底得罪吴氏的。
盖因一个接近疯狂的女人会做出什么,谁也无法预料。
可或许是魏卓言和魏泽中接二连三地触她眉头,还有魏震不知所谓的蠢话,她精疲力尽之余,居然懒得去瞻前顾后,更懒得跟吴氏虚与委蛇。
就让她,由着自己的心意任性一回罢!
张府,张惊鸿兴高采烈地从花房选了三枝牡丹。
她在边关长大,从未听说过什么斗花宴。
一大帮姑娘们凑在一起热热闹闹地玩耍吃些零嘴,想想就觉得有趣,更不用说还有虞兰娇陪在她身边。
她迟疑片刻,将最大的一朵十瓣牡丹折下,珍而重之地放进特制匣子里。
这支牡丹看起来跟虞兰娇一模一样的风华无边。
将将备好东西准备出门,却跟羞羞答答抱着一盆月瓣兰的张君何撞个正着。
张君何看着她身后丫鬟手中端着的三个匣子,吭哧吭哧半天道:“你们三人都簪牡丹,未免太单调了吧。”
张惊鸿往他手里的花盆看了一眼,惊道:“大哥,你从哪寻来的花,瞧起来可真别致!”
可不是别致么,月瓣兰生就双色,本就难寻。
而这株月瓣兰更是与众不同的黑白并蒂,此时花已全开,花大如碗,花瓣果真就似月牙一般紧紧相依,散发着如玉般的晶莹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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