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姑娘若想在德宝斋买古董珍玩作为淑妃娘娘的寿礼,大可放心挑选,我敢保证,只要是德宝斋的东西,绝不会有什么疏漏招来祸患。”
闻言,众人无不为虞兰娇的大气和直率而赞叹。
再看钱青青的居高临下和盛气凌人,两相比较,自然便觉武安侯府家教实在难登大雅之堂。
暗道,若换做是他们,定然不会将观音像的来龙去脉说个清楚,反而会好整以暇地看着钱青青倒霉。
被众人这样盯着,钱青青面色青一阵白一阵,忽然上前几步,迈到虞兰娇面前。
双目阴戾逼人盯着虞兰娇,以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顿道:
“任你如何巧言令色,献媚讨好,我只告诉你,你害得我母亲在京都颜面尽失,害她当众惨死,害我武安侯府失去圣心。
这个仇,我钱青青不报,誓不为人!”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中逼出来的,充满慑人的寒意。
可笑,可笑至极!
钱青青居然会以为,自己今日阻止买观音像,是在向武安侯府示好?
“这话,钱姑娘说反了。”
虞兰娇看着她,突然嗤笑起来。
“武安侯夫人灵前羞辱我,辱我父亲官声,所以才颜面尽失。武安侯和三皇子联手,想以人命逼迫我低头,侯夫人才会被迫惨死。
钱姑娘要记恨,该记恨那谋划一切的三殿下,要报仇,该找你那狼心狗府,不念夫妻之情的父亲。”
钱青青咬着牙关,脸颊处一阵筋挛,只觉浑身怒气一阵阵上涌,险些让她理智全无!
虞兰娇却还嫌不够,上下打量着钱青青,啧啧着慢条斯理道:
“不过,以武安侯府的家教,记恨别人容易,反思己过却是难如登天,所以钱姑娘把这些错处堆到我头上,倒也正常。
你想报复,只管放马过来才是,反正武安侯府那些招数,我已是能倒背如流了。只要钱姑娘有那个自信,真能伤我分毫便好。”
这种情况下,说这种话,讥讽之意丝毫不加掩饰。
钱青青死死盯着虞兰娇,却偏偏一个驳斥的字也说不出口。
“对了,忘记告诉你,”虞兰娇神色悠然,嘴角含笑。
“就在刚才,三殿下处心积虑跑到我面前来一诉情肠。钱二姑娘若想对我下手,不如问个清楚,以免惹怒三殿下,让武安侯府连最后一个靠山都不愿再庇护。”
说到这里,她几乎已经不必再刻意去表现轻蔑,只需简单将事实说出来,就足够钱青青愤怒欲狂!
“你!”
钱青青的城府本就不算深,尤其是在与她有深仇大恨的虞兰娇面前,被这样讥讽如何能忍下这口气。
她高高扬起手,却在虞兰娇逼视之下,迟迟不敢落下。
万一,万一她说的是真的呢?
不,一定是真的,三皇子对她的确旧情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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