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景玉全身冰凉,这一刻连呼吸都沉重。
这是要把季悠然的事情推到她的身上,季悠然是降为了夫人,只是现在外面都在说她是庶妃,再加上她原本身份不一般,是凌安伯府的女儿,自己若是认下了此事,季悠然就相当于死在自己手上。
纵然季悠然有千般的罪,也轮不到自己逼死一个庶妃。
就算事情了断下来,这事就罩在自己身上,甩也甩不净了,甚至以后会在史上落下厚重的“狠恶”的名声。
近一点说,她的太子妃之位真的经得起这样吗?
“殿下……不是臣妾不愿意,之前已经说了季庶妃是畏罪自杀,这时候又说是臣妾的原因,会让人觉得更不可信的。”柳景玉缓缓的道,美目盈盈含泪,反手握住裴洛安,“殿下若是让我抵罪也是可以的,只是这法子不可行,甚至还会让人觉得殿下故意在推卸责任。”
裴洛安眉心处打结,他也知道是这个理,但现在也算是病急乱投医了,能和他扯开一些关系都行,哪怕效果不大。
“季悠然的事情牵扯太大,会让人觉得我们东宫的安全失去防护,甚至还会觉得一个女人……孤不能让人数落孤的名头。对外面统一口径,说季悠然当初是因为先太子妃的原因留在宫里的,但一直不得宠,但当时宫里就她一名女眷,东宫的事务让她暂时掌着。”
“之后你嫁过来,东宫的事务就是你掌着的,季悠然一再的挑衅你,孤甚是不喜,就让你看管着她,之前她行为疯魔,胡说怀了孕,后查证是假的,之后又不小心摔跌了腿……一直在东宫搅 风搅雨,若不是看在她的先太子妃堂姐的份上,孤早就把她送出宫去了。”
裴洛安皱着眉头道。
柳景玉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太子居然真的把事情推到自己身上,说什么说自己看管着她,说什么她一再的挑衅自己,在东宫搅风搅雨,这最后就是内院之事,就是自己的事情了。
“殿下……”柳景玉哀声道,脸色苍白,身子微微颤抖。
“景玉,孤现要能相信的就只有你了,也维有你才让孤真心实意的相信,寒月已经不在了,这世上再没有寒月,只剩下你了。”
裴洛安眼底的深情以前是柳景玉最渴望的,现在却觉得沉重的压着她过气来。
“殿下……”
“景玉,你放心,这件事情孤就跟父皇解释一下,其他人……孤不会明着说的,不过到时候母后可能问起,你先委屈一下,母后就算斥责你,孤也会护着你,绝对不让母后因此而责罚你的。”
裴洛安保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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