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景玉和齐修楠两个好不容易才把齐太夫人和柳夫人劝住。
因为要稍稍整理一番之后,两个人再一次被打发了出来,看了看身后的正屋合起来的门,两个人也很无奈,明显柳夫人和齐太夫人并不愿意他们在一边旁听。
两个人也不敢走远,就在院门外的树下,说说话,等着正屋的门打开。
屋内,齐谢娇重新跪到了齐太夫人的面前,抬起眼睛看向齐太夫人,她方才一直在哭,现在越发的哭的气弱的很,有些顺不上来的意思,之前吐过血,现在血迹虽然已经擦了,但这份气喘让齐太夫人又清晰的想起这件事情。
一时间不知道要如何反应,只呆呆的看着她。
“母亲,我真的没有害越氏,当年的事情是我年少气盛,做的不对,抢了她的亲事,但我抢的时候根本不认识她,她长在江南,生在江南,我又从什么地方知道有这么一个她,又何必特意的为了她毁了我自己一生的幸福。”
齐谢娇说到这里,声音又哽咽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这么多年,母亲不知道,我一直过的苦,我……我其实也是遭受了报应,这……原本就也是我该得的,怪不得谁,只怪自己当初居然被柳郎所惑,才一见他,居然就想嫁他,明知道他那个时候就要议亲了。”
齐谢娇说到这里,眼眸低垂了下来,眸底苦涩。
“你跟……不好吗?”齐太夫人手一哆嗦,心里有些软,那个时候,女儿怎么也不可能知道越氏这孩子的吧?
她只是如同京中那些普通的世家小姐一般,娇生惯养了一些,看中了就想抢,哪怕已经是别人的了。
这虽然不好,但也不能说明她当时真的知道什么?
那个时候,自己也是一无所知的,不是吗?她才多大,会知道真相?
“我跟柳郎,这么多年,一直是相敬如宾,但也只是相敬如宾而已,自打生下景玉之后,他……几乎是不踏足我的院子,我……我这么多年,一直是孤零零的生活在柳府的后院,一心一意的抚养着景玉,原本就是我的错,这是我该当的,我不悔!”
齐谢娇又大哭起来,哭的是这么多年的辛酸。
“你怎么不早说?”齐太夫人大怒,女儿这么多年是一直守活寡的意思吗?她居然是一无所知的,还以为女婿对女儿是极好了。这也怪她当年拼死拼活的要嫁女婿,却没想过女儿被冷落至今。
“母亲,您别怪柳郎,当初是我不对…… 是我抢了他的姻缘,是我让他不得不娶我,他娶的不情不愿也是情有可愿,只怪我当时年少气盛,不懂事,才会做下这等事情,既然是自己做下的,又怎么敢拿来让母亲伤心,母亲问起的时候,女儿虽然心疼如绞,但总是笑着把事情合过去。”
齐谢娇径自哭泣着,把这么多年的委曲求全,这么多年的难过后悔,都一一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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