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容铮牵着顾小五走到崖边，“我看不出他想要做什么，他让我觉得……不喜。”

顾小五想起他们隐世之前遇到过帝玄天的，当时夜容铮就很不喜欢帝玄天，没想到多年以后，帝玄天会成了他的师弟。

“你还为当年的事不喜欢他啊？”顾小五笑着问。

夜容铮捏了捏她的耳珠，“于我不相干的人，我从来没有特别的喜恶，但见到帝玄天，我的确很不待见，就像……”

他仔细地想着有什么样的词语更恰当表达他的感受。

“有种同类相斥的感觉。”夜容铮淡淡地说，“帝玄天不像表面那般温和无害的。”

顾小五笑嘻嘻地说，“你也是啊。”

夜容铮叹息一声，“让蛋儿小心一些。”

“我怎么觉得蛋儿跟你是同样的感觉。”顾小五低声说，“如果蛋儿真的喜欢他，那就不会在他面前刻意装得很乖巧了。”

蛋儿喜欢阿宠，所以他都不跟阿宠装成像别人家的小孩。

“因为他是我儿子。”夜容铮眼底闪过一抹笑意，心中油然升起一种叫骄傲的自豪。

“蛋儿虽然小，但我觉得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顾小五说，“不过我也会叮嘱他的。”

夜容铮嗯了一声，替她整理鬓角，“你伤了南璃，南长老至今都没出现，他对南璃非常重视喜爱，断然会为南璃报仇，你如果单独出去，一定要小心，蓬莱的阵法很多，不要落入困阵中。”

“我不认为他能伤我。”顾小五说。

“以防万一，小心为好。”夜容铮低声道。

顾小五想了想，“好吧，不过，你倒是把整个蓬莱都得罪了，就算蓬丘老祖回来护着你，你在这里的人缘也差到不能再差了。”

“嗯，我只有你了。”夜容铮说。

“……”顾小五嗔他一眼，“还有蛋儿。”

夜容铮有点嫌弃地点头，“他怎么完全没有长高。”

“……”顾小五瞪他，“你以为儿子是什么，一直往上蹦地长高吗？”

“没这么想。”刚出蛋壳就是三岁，他的成长速度应该比别人快才对啊。

顾小五懒得理他了。

到了第二天，帝玄天过来又来找蛋儿了。

蛋儿乖乖巧巧地跟着他走了。

“要不是帝玄天是个男的，我都以为儿子是被小姑娘给拐走的，你看他……快认不出那是我儿子了。”顾小五叫道。

没见过蛋儿这么乖的时候。

夜容铮说，“他坑人的时候也很乖巧。”

“不要这么说自己的儿子。”顾小五叫道。

“嗯。”

顾小五又问，“帝玄天为什么要接近蛋儿？看出蛋儿的金色天盘了？”

“就算看出来又如何？”夜容铮淡淡地问。

“也有可能是想要讨好你，所以对蛋儿好呢。”顾小五说。

夜容铮正要说话，不夜山外面又传来声音。

这次是裴光来了。

“三师弟，小五道友，我来叨扰了。”裴光笑盈盈的声音传来。

虽然顾小五对蓬莱的弟子都不怎么有印象，但和裴光好歹还有天盘时候的经历，所以还是让裴光进来不夜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