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小哥,记得帮我西边的十亩田布雨啊,今年的收成可就指望你了。”
西坡下,泥泞路上,咿呀作响,小老头骑着的灵力木牛车,停了下来,朝坡顶的萧然喊道。
萧然挥挥手。
“好的张叔,明天就能到您了。”
小老头满意的点头,试探的问:
“小萧啊,监头走了,该由你来当这个头啦。”
“您别说笑了,村里漂亮姑娘都被抢光了,再当监头还有什么意义?我已经够累了。”
说罢,萧然收起纸鸢。
从电视大锅下的草丛里,取出一支青竹鱼竿。
扛着鱼竿下坡,朝谷地深处的小河悠哉走去。
见萧然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张老头微眯着眼,赶着牛车加速离开了。
“这小子……不对劲。”
……
徐风谷南边坡底的小河,是梅河上游的支流。
夕阳洒下,远看时波光粼粼,走近了,又看到河水清澈见底。
水里的鲫鱼最大能长到两三斤,乌青发亮,在水底锈迹斑斑的汽车和电冰箱里穿梭。
萧然盘膝坐在草岸,提着青竹竿,悠哉的钓鱼,什么也没想。
在他身旁,穿着碎花棉裤,皮肤白皙,身盘结实的寡妇,提溜着手里刚拔光毛的乌鸡,蹲下来问他:
“小萧啊,婶说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小梨婶是村里有名的寡妇,人很漂亮,年纪也不是很大,修为达到了锻体五层,一人能干三份农活,还烧的一手好菜。
按理说,这样出色的女人就算是寡妇,也能当个监头小老婆。
但她讨厌监农们的村霸作风,故意把自己打扮的土气,又传在灵气复苏前死了三任丈夫,还有个走散的女儿,这才保全清白,没被监农们惦记上。
但是她老惦记着萧然。
萧然很尊敬小梨婶,却他并没有那方面的心思和胆量,明知顾问道:
“婶说的什么事?”
小梨婶蹲在石边清理鸡肠,侧过脸将鬓发捋到耳后,姣好白皙的脸上倒映了夕阳下的粼粼水光。
“我和你说过我有个女儿吧,超漂亮的,我们离开村子去找她,找到了就给你当老婆,怎么样?”
你还想曲线救国?
萧然盯着粼粼河面,心如止水。
他不相信小梨婶有失散的女儿。
灵气刚复苏时,每七十个人要死六十九个,母女同时幸存的概率很小。
小梨婶名为找女儿,实为私奔。
时机选的也很好。
“小梨婶这么年轻,就算真有个女儿,嫁我也是犯法的。”
被夸年轻,小梨婶还是很开心。
“她十四周岁了,再说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一个年轻人怎么比婶还封建呢?你也老大不小了,一个人住容易被欺负,要是嫌我女儿太小,咱可以先搭伙过日子,等过几年再安排你们成亲怎么样?”
还真是曲线救国!
萧然脸色发白,吓得说不出话。
“呃……”
“别呃,走吧,今晚去我家吃饭,我们好好计划一下。”
小梨婶提鸡起身,心直口快,丝毫不给萧然思考的时间。
萧然却还想钓鱼。
掐着梨形身盘的腰肢,小梨婶见萧然半天不开窍,只好打开天窗说亮话。
“婶知道你目标远大,但现在你才锻体二层,又没什么靠山,急着当监农反而会有危险,不如先组建家庭,再一边修行,慢慢和州府的人打好关系。”
虽然小梨婶动机不纯,但这番话却很有道理,萧然明知故问:
“当监农为何有危险?”
“你不会真觉得州府想让你当监头吧?州府甚至没人认得你!”
“是假消息么?”
小梨婶四下看了看,确认无人后,才一脸神秘的凑到他耳边。
“你该不会以为,监头真的死于意外吧?”
“不是吗?”
萧然不咸不淡的应着,心思全在钓鱼上。
忽而抬手起竿,将一只一尺多长的肥鲫钓了上来。
本能的给右手那枚谁也看不见的黑戒,拭去鱼鳞。
夜幕降临。
他扭过头,微凉的夜色洒在那人畜无害的俊脸上。
“小梨婶觉得,是谁杀的监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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