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看着赵阔手上的两件圣器,心虚得眼神都有些飘忽不定:“哈,看了,不认识。”
赵阔“哦”了一声:“突然就不认识了?以前不是每次都能说得头头是道。”
什么十大镇国神器,他现在都还记得清清楚楚,而且特别肯定的告诉他,他以前收集的那些都是伪圣器,他都相信了,全部拿去换成其他的好处了。
现在告诉他,不认识了。
沈宴直接躺床上了,一副懒洋洋困觉的样子:“时间都这么晚了,你还不睡?”
然后眼睛闭得死死的,意思很明显,他要睡觉了。
赵阔摇了摇沈宴,一秒入睡的沈宴一点反应都没有。
只要没有皮肤接触,沈宴的第二个后遗症似乎也不会触发。
赵阔想了想,将两件圣器直接塞进了沈宴手里:“你晚上再仔细看看,说不定等会你就认识了。”
沈宴:“……”
等赵阔回床上睡觉,沈宴摩擦着手上的两件文物,这可怎么办?
沈宴心道,反正……反正他打死不承认。
想了想,将那枚银色戒子一样的抵针先收起来,只拿着破旧的木工锉子。
质地是铁质的,已经腐朽得十分钝了,铁锈斑斑,若是不精心保存,根本就禁不起太久的折腾。
像这样的文物,不知道多少都这样损毁掉了吧。
虽然是民间之物,但意义也是十分重大的,它代表了一个时代的手工艺历史。
明天得将它保存好,今晚嘛,轻轻的拿着入睡。
夜深,整个仓库在窗口的煤油灯照耀下,十分的安静,只有小猫咪时不时发出的“呼噜”声。
沈宴的梦将他带入了元朝时期,一个街头的平常小木匠铺子。
这个小作坊虽然普通,但因为手艺精湛,经常给达官贵人家做木器,席、床、屏风、镜台、桌、椅、柜等等。
木活是汉人流传下来的手工艺,但元朝是由蒙古孛儿只斤氏建立起来的大一统王朝,原本汉人和这些外族在很多习惯上都有所不同,比如文化,艺术,喜好,但这家市井的小木匠铺子却打破了这种习惯,连蒙古人的王府都派人来铺子上定制了一些漂亮的木器用品。
沈宴的梦中,也是夜晚,也有这么一盏昏黄的油灯,一个苍老的老木匠正拿着锉子,安静地,一点一点在木料上刻画着,安详得如同雕刻着人生。
老木匠,名陈匠儿,认识他的人都叫他陈大匠,这个木匠铺子,手上这把锉子是他的父亲传给他的,据说他父亲的手艺是他爷爷教的,木匠传家,一代一代人,这才积累了难以想象的手艺。
这间铺子和手上的锉子,不出意外的话,会继续传给他的儿子,儿子传给孙子,有这么一门手艺活儿,终是挨不了饿。
沈宴看着那安详的画面,不知不觉都看入了神,岁月静好,岁月如流,清爽恬淡,让人着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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