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圣明天子,一眼就看出妙用,岑春煊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去试这种新奇货色地。更谈不上思考应用。或许,这便是人臣和圣君地区别?
“老爷。”门房突然出现在面前,恭恭敬敬地递上一份名帖,打断了岑春煊的遐思,“外面有位大人要拜见老爷。”
哦?岑春煊颇为诧异,官屠这个凶煞名声太过响亮,几乎没有人敢上门拜见。现在天气又不好,居然还有人趁这种机会来拜见?也是个不识趣的主。可以断定。不是京师地大员,否则老早来电话告知了。那究竟是谁呢?他满腹狐疑地接了过来,才扫了一眼便喊:“快……快有请!”
从未看到岑春煊如此激动,门房一时愣在了当场。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正要转身回去。又被岑春叫住了。
“等等……快让人把客厅拾掇干净。”岑春煊自己突然大步流星地赶了出去,身影
去了,话音还在耳边,“客人我自己去迎……”
什么重要客人让老爷这般失态?门房百思不得其解,直到岑春煊身影已消逝在院子里时他才急赶着往客厅安顿。
“子兄,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在岑春煊的视野里,大门处那个老年人明明在向着他微笑。
“中堂远迎,愧不敢当。”
“这是哪的话,你这不是骂我么?”岑春煊一把拦住对方的长揖,伸出手去,两人的双手紧紧握住,止不住眼泪纵横。
“听说岑云阶在京做得好大事,特来看看……”
“快请,快请。”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丁末大参案的另一名主角、前军机大臣瞿鸿譏!
“此番走6路还是水路来地?”
“6路,先从长沙到武昌,再坐火车到京师,前后不过数日,其何疾也……”
“将来若是粤汉路通车,从广州到京师3内必达。”
“我恐怕是看不到喽……”两人哈哈大笑,在客厅落座。
老友想见,说不完的闲话,在客厅寒暄许久,岑春煊才想起对方此来肯定要要事,便与他一同走入了书房,然后吩咐道:“其他任何人来都说我不在!”
“明日我和子兄一同入宫面圣,皇太后处亦要前去吊。”
一听岑春煊提起慈禧,瞿鸿譏的眼神随即黯淡下来,两行泪水倏忽而落,想起慈禧在庚子后对自己的提拔,又想起大参案中的委屈,道:“不必了……某已心灰意冷,无意再参与朝堂政争。”
“现在天子圣明,正是一番大有可为之际,何出此言?”
“永不叙用之言亦出自天子之口,而且是亲政后天子之口。”
“子不过太过执拗,那不过是障眼手法,眼下风高浪急,正是兄大展身手的时机,我必力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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