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璇再次提笔写下了几个字词,说道:“皇上,这几个词臣妾一直猜想不透,请皇上赐教。”
林广宇扫去,头一个便是“展”,展字简繁同体,陈璇当然识得,这字在繁体中对应“發”、“髮”两字,兼之字形差异过大,识别起来难度不小,再者“展”作为词语,此时使用极为罕见,陈璇对此茫然倒显得理所当然。
林广宇微笑着,一一解释。
陈璇忽地哭泣起来,林广宇大惊,好端端的,哭什么呢?
“臣妾十年心血,今日终于得悟,真是喜极而泣。”
原来是欢喜地傻了!
一边抽泣着,陈璇一边解释,原来她见这些文字与汉字极像而又非汉字起码不是当世所用这汉字便疑心从日文中转嫁而来,所以吵着闹着一定要去日本留学,为了遮人耳目,还要拖上妹妹一同前行。到日本后苦学日语,才知与日语毫无相关,但既来之则安之,便将错就错在日本学习了数年。
否则,没有她的一力坚持与寻死觅活,一个官宦人家的小姐此时恐怕早已是嫁为人妻、为人母了。
“原来如此。”林广宇站起身来,拍拍她的肩膀,“十年心血,
易,现既然已得解读,你自然不必再耿耿于怀。至缘一说,现在看来亦得印证。等你正式入宫之后,便可在乡还愿。”
旧时代男女授受不亲,关防极紧,陈璇虽未入宫,但名分已定,对林广宇的大手亦无抗拒之心。半晌后,收起泪珠,破涕为笑道:“皇上,其实您不需要解读,臣妾便可知晓您一定得知。”
“何故?”
“方才臣妾已说,这十年间经过参悟,已看懂部分,知该书原为一本史书,更绝的是,书上所载事事都可印证。例如辛丑年的和约、五大臣出洋被刺、科举遽废、慈禧皇太后崩逝一一都有记载。”
“嗯。”这回说到关键点上了,林广宇也紧张地竖起耳朵听好。
“但自从皇太后崩逝后,事情忽地有了不同。”陈璇盯着林广宇的眼神多了几分敬畏,“如维新元年之事,如三大贪污集团之事,件件条条,俱为史书所无。臣妾原本百思不得其解,但后来一联系皇上那几道神迹折子,这事便可解释。”
“何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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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岂是神迹襄助?简直就是神人复生。臣妾现,凡与皇上相关愈紧密者,其情形变动愈大,与皇上相关愈疏远者,其情形变动愈小。可见天命不变,所变者乃人事。是故原本无维新元年者,现在却有;大清原本该三年亡者,现在国祚却愈加永固……臣妾今日所言大逆不道者,皆有案可查,若有触怒,万望皇上恕罪。这也是臣妾为何一定讨要一张御笔纸条地缘故。”
“说来说去还是信不过朕,非要白纸黑字无法抵赖。”林广宇板起脸孔,佯怒道,双手却已将陈璇拉至身旁。陈璇只“咯咯”笑着,却无抵抗之心。
“天书何在?朕急欲一览。”
“虽然有不入他人之眼警示,但皇上既能参详其间,自然无恙,臣妾奉上便是。”
陈璇报出了地方,却是交通银行的保险柜。
“王商,去取来。若敢偷看,朕要你的脑袋。”
王商已经在宫门外守了大半天,眼看两人交谈时间如此之长,生怕有什么不测,现在皇帝将自己唤进来,又是如此吓人的话,当然磕头如捣蒜。
“去罢。”陈璇倒是和颜悦色,极为大方地递过去一张1oo银子地银票,“有劳王公公了。”
王商原本想推辞,看着林广宇的脸色示意,便忙不迭磕头称谢,心想:这位娘娘怪是怪了点,不过为人大方,将来入得宫来应该不会斤斤计较,相对也好伺候一些。
书以最快度取来了,其实是一个皮箱子,上面贴着封条还落了锁,陈璇打开后,林广宇才看到包裹得极为精良地盒子,然后是抽茧般除去一层又一层的绸缎,最后才露出了该书的庐山真面目。这个过程中林广宇虽然急不可耐,却也只能按住性子一点点来。
不一会,书的模样已全部显露,林广宇一瞥,《中华民国史》几个字样便映入眼帘,原来正是那本研究生课程的教材,林广宇记得自己也有一本。这本通史类的著作虽然不是研究的主要依靠对象,但对任何欲窥得民国史全貌者,这都是极好的教材。
陈璇用纤纤玉手翻开书页,并道:“扉页之上还有姓名,貌似用钢笔所书,唯年代久远,色泽深沉,已难以分辨究竟是何时所书了。”
猛然瞥见那个名字,林广宇的心脏犹如遭重击般,几乎要停止挑动了。
原来,这三个字不是其他,却是端端正正的“林广宇”三字,让他如何不惊心动魄、几欲崩溃。
想不到人来了,连书也来了。看着林广宇脸色大变,敏锐的陈璇立时就感受到了:“皇上认得此人。”
“哦……嗯……”林广宇掩饰道,“这却是神人姓名。”
“啊?!”这下轮到陈璇大吃一惊。
“神人又嘱咐道,遇到此书,一定要焚毁,否则神人元神出位不得归附,将来不能为神矣。”“什么?”陈璇花容失色……第三次机遇 第三卷 第三十一章 果有天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