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宾客给温蔺河敬酒,他都一口干尽,虽然宾客极为的尽兴,却让古栗看在心底有莫名的不舒服。
因为她看得出,温蔺河那根本不是在敬酒,而是在酗酒,将自己往死里灌,好似他厌恶极了这场的宴会。
所有人都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但她看得出,他极度的厌恶这些需要应酬的酒会。
三天前,温蔺河突然从婚礼酒宴上离开,回来后也没有对她解释一句,甚至从回来到现在,身为新婚夫妻的两人自婚礼结束后就再也没有多说一句话。
每次回到酒店里,温蔺河都是喝的醉醺醺的躺在床上,而古栗虽然心底对他有一肚子的怒意,却无处发火。
深夜来临的她站在房门口,垂眸看向躺在床上已经醉倒的温蔺河,当听到耳边他的嘴里不停的呢喃着席夕夕的名字后,她的目光透着一丝失神。
都已经结婚了,还想着西瓜,这样的男人,她又有什么可怪他的呢?
他是因为没有办法跟西瓜在一起,所以不在乎跟哪个女人在一起,可她呢?
将她抛下的男人又有哪一点比温蔺河好些?
她怪凌枫,却不怪温蔺河,因为温蔺河没有什么对不起她,她不喜欢温蔺河,即使他想其他女人,她也没有感觉,可她怪凌枫,所以冲动把自己嫁了。
只是嫁了之后,她突然有些迷惘,自己这样做到底对不对?
为了争一口气,把自己嫁给比凌枫家世背景更好的男人,可这对自己真的是好吗?
在这一刻,古栗真的迷惘了。
她失神的站在房门口许久后,古栗像以往一样转身往大厅的沙发走去。
这几夜她都自觉的在沙发上睡下,虽然两人都已经结婚,但在新婚之夜的第一晚上,温蔺河已经清楚告诉她两人只是有名无实的婚姻。
实际上,她也乐得自在。
只是这回,在往大厅方向走去的时候,她的脚步蓦地顿了顿。
耳边依旧是那声声的呢喃,虽然喊的不是她的名字,但古栗犹豫了两下后,便转过身往主卧的方向走去。
虽然她和温蔺河只是有名无实的婚姻,但毕竟是法律上的夫妻,她似乎该做些妻子应该做的事情。
这样想来,古栗便重新来到了房间,这一回,她第一次来到他的床边站下。
在纠结了一阵子后,古栗这才俯下身,探过白葱般纤细的双手往温蔺河的脖颈间探了过去。
还是第一次给男人做脱衣服的活儿,古栗多少有些不习惯。
她垂眸看向躺在床上已经闭着双眸的男人,还好他已经睡着过去,所以才不会让她太过尴尬。
古栗在解开温蔺河脖颈上的领带后,犹豫着继续动手解开了他的衬衣纽扣,一颗颗的解开,让她的心底有些紧张。
突然间,就在她的手指触及到最后一个纽扣的时候,突然一只温度很烫的大手攥住了她的手腕,瞬间,不等古栗反应过来,她的身子就被男人一把拉入了怀里。
炙热的温度,带着熏人的酒气,古栗的脸顿时间被烫得微红,在刹那间她很快反应过来,连忙推开了醉酒的温蔺河,然后连忙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男人的大手依旧没有放开她的手腕,等古栗回过神来时,她下意识的挣脱开温蔺河的大手,却被他抓得紧紧的,一点也无法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