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西凉勇给他儿子定的这门亲事,在西凉人们的眼泪也是各种问题。
“不过一个刺史之女,有什么。”西凉月白眼一翻,不在意道。
要说换个人,还可能是装,可要是她,那她是真看不上周氏的门第。
你跟她说这里头的内涵,以及官员并不是只看官职大小,她绝对听不进去。
崔良媛用帕子掩住嘴唇轻笑:“在西凉良娣眼里,必得是皇亲国戚才配得上呢。”
“哎呀,陛下的公主又不多,二公主这不是嫁给了苏家么?”李良媛又笑。
西凉月瞪眼,再怎么样也听出来这两个人贱人是取笑她:“你们什么意思?嘲笑我呢?”
“哪有呢,您误会了。我们不过是说笑罢了。”李良媛无辜极了:“娘娘坐着呢,我们怎么会呢?”
王稚也笑了笑:“西凉良娣是一向不怎么来请安,今日来,可是有什么事?”
王稚也算是故意的,西凉月被两个良媛挑起火,正生气呢。被王稚这么一问,哪里忍得住?
“我哪敢有事?您是储妃,我不过来问安罢了。这不是规矩吗?怎么我按着规矩来还不对?”西凉月这话说的阴阳怪气。
“您这样,我们看不出什么规矩呢。”李良媛不客气道:“娘娘怀着身孕呢,您说话这样不客气,气着娘娘怎么办啊?”
“就是,你是来气人的吧?”百灵对西凉月那是更不在乎,从来都是不理会,一旦理会绝没有一句客气话。
反正当年打那一架就已经把面子情都打光了。
西凉月怒极却忍了下来:“我只是来跟储妃说一声,我想回将军府一趟。”
“好啊,不过如今毕竟是东宫。一年,准你出去两次。”王稚淡淡:“你要有事,就去吧。”
“储妃自己一年回几趟王家,怎么到了我这里,就两次了?”西凉月不满。
“你叫我什么?”王稚问。
“储妃,有什么不对?”西凉月心说我还叫你娘娘么?我就不乐意。
“既然叫我储妃,我的事,轮到你管?”王稚收起笑意:“你要记得自己的身份。”
“你!”西凉月怒气腾腾看着王稚却不能再说什么。
父亲的信里再三叮嘱要稳重,母亲也再三嘱咐人传话叫她万事忍耐。
何况,这些年的境遇也叫她多少明白了一点东西。
于是只能忍耐:“我知道了。”
“既然知道了,也没别的事了,就都回去吧。我起来晚了,早膳都没用,就不陪着你们了。”王稚摆手。
众人都应了是,行礼要告退后,孙承徽才道:“奴服侍娘娘用膳吧。”
“那就来吧。”王稚是非常习惯被服侍的,从出生开始,就有很多人服侍。
宫中教养的十年里,她不可能去立意标新,公主是什么待遇她就是什么待遇。
一顿饭十来个人伺候都不稀奇。
所以多一个孙氏,她也不会有什么感觉。
倒是其他人看孙承徽这样,不由心里暗骂她谄媚。
毕竟,时常伺候储妃用膳梳头的,就只有孙承徽一个。
别的人也不是低不下头,只是有一次就没了二次,可见伺候的不如孙承徽好呗。
所以大家一边心里骂她谄媚,又羡慕她会谄媚。孙承徽如今的待遇好着呢。能伺候好储妃也是本事啊。有时候比伺候储君还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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