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俩一路被迎进后院后不到一刻钟,薛绍冲和贺楷还有西凉虎就来了。
薛绍冲被单独叫到了书房。
齐王坐在上首看他:“燹弋你来做什么?”
“看看。”薛绍冲道。
齐王蹙眉:“你对王家的姑娘,是否有些太亲近了?就我了解,你不是个对女子那么上心的人。成婚后,你就是大人了。你可知道如今最要紧的是什么?老三老四都大了,朝中提起立太子都要提起他们。你可知道?”
薛绍冲不太喜欢听这个。
太子当然该是自己的。他一向都是这么看的。
只是大哥这样的口吻,这样的态度,他会不舒服。
不过不舒服他也会忍着:“知道。”
“王氏与我们之间的矛盾,你是不知道吗?就算是皇后和阿妈面上没有什么好斗的,可王氏一脉的臣子和西凉属臣之间争斗说了十多年了。要不是有王家,阿妈就是皇后。”齐王恨铁不成钢。
这话其实还有后半句,那就是,如果没有王家,我就是太子,也不会出征伤到了脚,成了一个跛子。
“我知道。”薛绍冲也蹙眉,显然也有些不耐烦了。
“你知道?你知道就不会来。你要叫王氏不防备,我没什么好说的。日后你要记得,你始终是要娶一个西凉女子做正妻的。日后等你做了太子,做了皇帝,给她留下一个贵妃位置就好。不必觉得愧疚,这是王家应得的。”齐王道。
薛绍冲看着他哥哥,内心有很多句话,最后一句也没说,只是嗯了一声。
后院里,王稚随着裴闲云见着了病着的裴观云。
其实没有那么糟糕,她是病着,却不是起不来身。
就是不肯下地,懒散的很,人瘦了不少,精神也很差。没有梳发髻,一头黑发就那么垂着。
见了王稚就笑:“娇娘也来了?定是闲娘拉你来的。”
“听说王妃病了,我特地来看看。好些了吗?”
“不是什么大事,养一些时候就好。”裴观云似乎对自己的病不甚在意。
“大姐!”裴闲云气愤:“你一向畏寒,虽说是五月里,可这屋子里阴冷,怎么就这么不顾身子?就点一盆火又如何?莫不是这里的奴仆都不管你了?”
“胡说什么,我是王妃,还有不管我的?只是我觉得不冷,点着火难免有烟气。你这傻丫头,叫娇娘看着笑话。我真没事,养一段时间也就是了。”
裴观云生的精致秀美,此时病着也有一股西子捧心的感觉。叫人看着也是喜欢的。
只是瞧着就是那种十分体弱的人。
偏性子又十分要强。
这样的人本来就很是致命,她们总是会将自己的日子过的折磨。
偏遇上了齐王这个不如意还一肚子怨气的人,这日子又怎么好过?
“娇娘,我真想不到,你是要嫁进皇家的。咱们两个人,竟是要做了妯娌。”裴观云摇摇头笑道:“不过二郎虽说不爱说话。却也是个暖心的。”
这个话说的意有所指,王稚只能装傻。
裴观云和齐王之间也是有感情的,不然也不能一个接一个怀。后院妾室也从无喜讯。
只是他们俩又拧巴的紧,这也就成了如今局面。
总之就叫人很无语。
王稚走的时候,裴闲云被留下来了。
到了前院就见着了薛绍冲。
“二哥怎么在这里?”王稚意外。
“等你。”薛绍冲直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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