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朝堂上,夏延修说话是很有分量的,因为夏家的光环实在太耀眼了。不但夏延修身为左相,更有军功赫赫的夏老军神夏博元的荣光,连元庆帝都要给面子。
但最近这一年,夏延修渐渐说不上话了,左东涵等人不徐不疾,举例出了六皇子不如二皇子的诸多证明,比如毫无功绩,长期游手好闲,连体型都控制不住,只最近收敛了一些……听得夏延修又急又怒。
若非想着六皇子爱慕梦瑶,也有一争太子之位的可能,他哪会将梦瑶嫁给他,彻底将左相府和六皇子绑在一起?
元庆帝听着大臣们你一言我一语,不动声色,仿佛早就有了对策。等所有人说完,他才慢悠悠的道:“立太子关乎着国家社稷,不可疏忽,朕还要多想想。如今正是多事之秋,新春伊始,去年的田税又该交了,林尚书,如何啊?”
林康年一听,顿时讪讪,出列道:“回皇上,田税……田税已经收上来一些了,再过一些时日,想来还能收上来一些。”
元庆帝脸色一沉:“每年的税收,年底就该统筹完毕,新年头呈报的,现在都已经二月了,你竟然说才收上来一些?到底多少!?”
“只有、只有八十多万两……”林康年满头是汗,嗫嚅起来。
“简直放肆!林康年,你堂堂户部尚书,竟然连下面官员都督促不好,去年这样,今年还是这样,朕要你来何用?”元庆帝一拍龙椅,大为震怒。
群臣都知道这田税是个大难题,大庆田地是多,但大多都在乡绅豪门手下。而乡绅豪门是有免税的权利,这就导致了无数农人为了避税,将自家的田地也挂靠在他们名下。
时间一长,本该交税的人越来越少,朝廷收不到田税,国库吃紧,便提高税收,导致更多的农人逃税。恶性循环,越发严重,更有一些大乡绅大地主趁机霸占了农人的田地,弄得民不聊生,越来越严重。
这在历朝历代都是个大难题,轮到元庆帝手上已经越发严重,至今毫无解决办法,才让他焦头烂额,国库常年入不敷出。
林康年这一跪,连带户部一众官员都跪了下去,再也无人提立太子之事。
元庆帝仿佛来了气,又说到鹤城的雪灾,莱芜、东黎的干旱,还有金陵的筑堤事宜,以防今年夏季洪涝,连带工部的官员也惶恐起来,赶紧解释。
“如此多的问题,如何解决?”元庆帝气恼,脸色沉沉道:“你们不是说立太子吗?哪个皇子能解决这些事,让朕看看他的能力?平时的小聪明小心机没用,朕要的是有治世之才的人,懂吗?”
群臣哑然,鸦雀无声。
这时,二皇子蓝鸿卓忽然站了出来,行礼道:“父皇,儿臣愿意为君分忧,田税之时困扰父皇多年,亦是大庆多年的难题,但儿臣已经有了初步计划,愿意去试试,彻底解决田税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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