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凌珂与他说话，空蝉竟然一点儿都不想起来，他就这么看着她。

其实，他明知道这丫头在搞什么鬼。

他的身体他知道，尽管这身体被他折腾的不像样子了，但是，感觉还是在的。

不然的话，那些血液的流动，那些整日里蚀骨钻心的痛，那些血与血的反应，他那么清晰的能够感受得到，他又怎么会感受不到此时身体正一点点的消耗着元气呢！

这丫头，在神不知鬼不觉的用这符箓阵抽空他的元灵。

他是仙尊之体，黑龙元灵，许是这丫头自己来抽的话，怕是她也要费劲一些。

用这凝聚天地精华的符箓阵来抽取，倒是对的。

空蝉听着凌珂说话，他的唇角，漾起了一抹笑意来，这笑意不瘆人。

此番的空蝉，因为方才的打斗而面罩脱落了，脸上都是狰狞的疤痕，他只剩下一只眼睛了，所以努力睁着。

他的嘴角都是刀痕，据说是因为吸食那些剧毒物种的毒汁的时候，嘴唇腐烂，他不得不亲手将自己的嘴唇给切了去。

只是，现在的空蝉，看着那背着手站在他面前，正神情淡淡的与他说话的凌珂，他尽管身体剧痛，元灵散失让他几乎要痛呼出声，但是，他却还是咧嘴笑了，他隐忍着，笑着。

凌珂正与空蝉说话呢，却见这家伙咧嘴笑了，她抽了抽嘴角，也闭了嘴。

“空蝉，我答应过师傅不杀你，是因为昔日怕引起这天地崩裂，然而，如今，我想，我也长大了，许多事情，我该自己做主了！”凌珂沉默了许久，才说道。

“好，自己做主好，你长大了！”空蝉突然看着凌珂的眸中露出一抹欣慰之色来。

“嗯？”这倒是让身侧的墨渊都为之一怔的。

“这是……怎么回事？”凝儿也好奇的上前来，所有人都看着空蝉。

空蝉却不说话了，他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就这么死了？总觉得怪怪的，也不知道哪里不对劲！”凝儿抬手点着脑门响了半天，也没想出个东西来，干脆的，她也不想了，转头看着她家小姐：“小姐，你觉得，这位是真正的空蝉吗？”

“是他！”凌珂点头：“疤痕陈旧，眼内浑浊，因为毒素的侵袭已久，所以，眼白是蓝色的，还有他脸上的组织毛孔，都是毒素侵袭长久的很久，这个，做不了假！”

“……”凝儿表示无语，她只是问问这空蝉是不是假的，结果，小姐竟然分析的这么清楚了。

“原来，王妃也是在怀疑他有可能是假的。”黑羽点头，说出了他心中所想。

“他是真的！”墨渊在一侧叹了一口气，道：“他的元灵是黑龙元灵，只是……”

众人等，许久，却没有等到答案。

墨渊抬手一挥，将空蝉的黑龙元灵收在了袖子里，之后，他转头看向凌珂，道：“或许，这才是开始！”

“啊，爷，你什么意思？你是说，这才是开始，黑龙并不是那罪魁祸首？”黑羽知道爷的意思，立刻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