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一辆运兵车进入临时驻地,这一次的休整时间要比之前都长,足足持续了四个小时,火种部队似乎是打算集结完毕才重新上路的。
此时,这条通往北方的路上已经有数万火种部队集结,如果站的高一些向后看去,临时驻地广阔如海,绵延的车队一眼望不到尽头。
只有亲眼见过,才能明白数以万计的整建制部队有多么壮观。
而这些人一路奔袭南方,打下孔氏最难啃的32、31号壁垒后,却丝毫没理会唾手可得的利益,就要返回北方去了。
押运着六百多难民的十多辆运兵卡车,停在了任小粟他们乘坐的那辆卡车旁边,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难民会被集中运送。
任小粟打量着那些不同身份的难民,唯一相同的就是这些人全都神情疲惫。
对比起来,这些人可比任小粟他们惨多了,别说有没有毯子了,就连坐的位置都有点挤。
任小粟他们那辆卡车上总共也就十多个人,位置宽敞的很,而这些人五十多个挤在一个车斗里,所有人都得蜷缩着身子。
想到这里,任小粟回去找到负责他们那辆车的司机,一人先悄悄塞了一块手表:“三位这几天给我们开车实在辛苦了,我们身上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随身的手表对你们三位表示感谢。”
那三名火种士兵可没军官那么大气了,他们的工资又不多,能白得一块手表当然乐意至极。
任小粟送手表也是有讲究的,送金条不合适,虽然他身上金子多,可这玩意送出去容易招人惦记,谁知道你身上还有没有藏着金子?所以容易招来祸患。
送药品?这也不合适,虽然任小粟也带了一些抗生素当做硬通货,但眼瞅着马上要打仗了,他想留着备用呢。
所以,送手表这种东西,就成了最好的选择,一是方便解释来处,二是对方收下之后也好变现。
这还是当初王富贵给他说的,任小粟记在心里之后就留意了,早先在黑市的时候,他一口气买了几十块,就等着这种时候用呢。
三名火种士兵也挺惊喜的,甚至还有兴致跟任小粟聊了几句。
火种部队休整完毕再次出发前,旁边几辆车上有难民看到任小粟他们的车空着,便立刻抢着过来占位置,心想总算可以坐的宽松一些了。
结果还没等他们爬上车斗呢,却被任小粟直接一脚踹了下去。
被踹的中年男子一屁股摔在地上勃然大怒:“你干什么?”
任小粟笑眯眯的说道:“这是我们的车,你该滚哪就滚哪去。”
“什么你的车?”中年男子身后还有十多人,底气非常足:“你们十多个人就占着一辆车,凭什么?”
那中年人叫喊着,可任小粟却不为所动,于是中年人开始向火种士兵告状,他去找到负责任小粟他们这辆车的三个火种士兵装委屈:“几位长官,你们这辆车上的囚犯太蛮横了,我们只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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