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脾气好坏没什么关系,只要是正常人都忍不了,但由于那座楼太高,所以他们只能忍。
许长安退了回来,指着前方的那座高楼开口向林婴问道:“那座楼,要怎么上去?”
林婴摇了摇头,“都是第一次来,我又如何知道。”
许长安虽然忍不了,却也知道自己手中这把黑剑捅不破那座楼,重新走到吴歧途身边神神秘秘问道:“歧途兄,这你都能忍?”
吴歧途先是一愣,而后一脸疑惑的问道:“长安贤弟这话如何说起?”
许长安愈发无语,一脸的表情都在写着你就别装了,开口怂恿道:“不远万里来参加入楼试,结果在这里差点饿死,歧途兄难道就不想去拆了那座楼?”
吴歧途恍然大悟,终于是明白了许长安的意思,微笑道:“长安贤弟想去拆了那座楼?”
不知何时方长已吃饱喝足,听到二人口中的‘拆楼’一词格外感兴趣,凑了过来双眼放光道:“若要拆楼,带我一个。”
一群来望舒楼参加入楼试的学员不好好讨论该要如何登楼,却在楼前商议着怎么去拆楼,楼很委屈。
许长安赶忙从二人身旁走开,仰脸翘嘴的左顾右盼,似乎刚才的讨论与自己无关,那是生怕被牵扯进去。
本来只是想问问那俩人心中的想法如何,没想到他们两个居然还真的敢作出拆楼这种疯狂的事来。
方长盯着许长安的动作一阵阵嘲笑,拆楼的想法要说没有那可绝对是假的,但真正商量怎么去拆只是逗逗出主意的许长安罢了。
在许长安看来,这座楼简直很冲突,面对参试学员既然如此苦心费力的出了第一道题,却又为何让那些人在楼前忍饥挨饿却又装作视而不见?
时间早过正午,方长不知谢绝了多少次林婴的邀战,许长安与吴歧途二人都极有默契的对那十枚金饼的事情闭口不言。
说起来有些好笑的是,他们在等望舒楼下来人,望舒楼却在楼上等着他们上去。
望舒楼有百尺,但在楼内其实也就只有九层而已。
最顶层的月神殿上一片洁白,月神大人身着白色衣袍,双手负于身后,静静观看着远处画面。
顶层风大且寒,可他的那身衣袍依旧单薄,身上没有什么气势和威压,所有的只是自然。
站在最高处依旧是很自然,脚下这座楼虽然立于天地间,也并不显得违和。
这座楼和这个人的存在感觉不像是刻意,反而应该存在一般。
站得高,自然是看的远,这位月神大人见着远处的那些画面难得流露出了他这个身份很难有的好奇。
并非是好奇为何这么多人都无法通过那座桥,而是更简单的一个问题。
“他们为何不上楼?”月神大人自言自语的不解道。
望舒楼在二月初举办入楼试,在月神大人看来既然早到了,又为何要坐在那里枯等。
或许是不曾与世人接触过的缘故,又或是世人根本就不了解望舒楼,所以看起来简单的问题在二者之间都变得复杂了起来。
既然为入楼试,那所考的题就是入楼而已。
二月初举办入楼试,已经说好了时间和目的,到了便只管上楼就是。
可楼下的那些人所想的又有不同,望舒楼来举办这场入楼试,那总得有人下来说一下规则吧?就算没有规则也要通知一下开始了,告诉众人怎么去做才是。
若是到了便直接上楼,岂不是无礼至极?可他们不知世俗礼数于望舒楼而言并不适用。
所以他们在等望舒楼下来人说明下规则,殊不知规则都包含在入楼试三个字内了。
不知是学员们把简单的问题想得复杂了,又或是望舒楼做事太过简单,所以已到正午却依旧还是无人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