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贺九微笑道:“也许。”
林平归拍腿大笑,“也许?将注定变也许,我喜欢这个也许。”
杨贺九揖手行礼道:“谢统领大人赞许。”
“那个谁拖你帮忙的事,对你而言很难办。”林平归摆了摆手,再次开口道。
杨贺九想了想,并未好奇这位中年汉子从何处得知这件事,只是点头道:“是的,但我要试试。”
林平归摇了摇头,“灵学院不参与朝事,你无法去试什么。”
杨贺九陷入沉思,显然认为其说的有理。
林平归也不多为难,转身离去。
杨贺九牵马上前,想要还马,林平归抬起一只手来高声道:“镇南军给你的礼物,留着吧。”
杨贺九揖手行礼道谢,而后牵马离去。
“潇潇雨落落情,死生无畏笑黄冥。”
听到这歌声杨贺九微微笑了一下,转身再行一礼,开口道:“笑面黄泉冥府,我还没那么大勇气。”
对方在雨中慢慢行走随意道:“就当是给你壮行了,以后若有后人说起来还能显得悲壮一些。”
杨贺九有些无奈的微微摇了摇头,而后重新上路。
所有人都以为他会死,那是因为他面对的不是别人,而是剑圣计东里。
事实上杨贺九从未想过这些,他想的只是那个麻烦事。
一路上看不到城市,但杨贺九知道这里向南有一个城市,叫宛丘城,为镇南军的驻扎之地,但更多人喜欢直接叫镇南军,向北还有一个小城,为四方城。
走进四方城,城内并无太大变化,这场夏雨已将年后留下的痕迹全部冲散,天气也阴凉不少。
来到西城的一间院子外,看着落在池子里的点点雨水陷入沉思,这一池子水满且清澈,却又似乎下再多的雨水也不会溢出来,更不会因此变得浑浊。
第一次见时他便有些失神,再次看到依旧如此。
来到院门前,看着上面贴好的桃符观看良久,想要推门而入却发现已上了锁。
隔壁一少年听到动静忙从院子跑出,这些时日来那小子脸上多了些坚毅,想来应该是为以后要做什么一事受到了不少毒打。
见着是那位青年男子虽有惊喜但更多的却是失落,开口问道:“那小子呢?没回来?”
杨贺九微微摇头,“他在后方。”
“有多后?”
......
杨贺九微微摇头,“我不知。”
听到这话余明可是来了脾气,一把扔掉手中小伞,似乎是担心淋湿了衣服又要挨揍,赶忙捡起喊道:“什么叫你不知道?你们当时可是一起走的,欺负家里边没人了是吧?”
杨贺九解释道:“我老师让我回来,所以。”
余明老气横秋的单手叉腰,“你老师哪位?”
“我老师在都城。”
“都城好像挺远的,我骂他能听到吗?”余明问道。
杨贺九认真思考片刻,而后认真回道:“应该听不到。”
余明咬牙切齿一番,才想起来开口问道:“那算了,你来干嘛?”
“烟囱忘记修了。”杨贺九回道。
余明撅着小嘴,递上钥匙,看着他牵来的那匹马双眼发亮,脱口而出问道:“哪来的马?”
杨贺九左手接过钥匙,回道:“统领大人送的礼物。”
余明哦了一声,盯着那马总感觉太过强壮。
说书先生的话他还记得,蹲在池塘边上看着那满池子的水总感觉自己要等不到那小子回来了。
杨贺九撑着把伞爬上屋顶,余明静静蹲在池塘边上唉声叹气。
隔壁院子里响起了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又跑哪去了?”
听到这话余明忍不住的直打哆嗦,险些脚下不稳掉进池子里以肉身喂鱼,总感觉不够悲壮。
双手举起小伞,慢慢走到院门前,隔着一扇门鼓足勇气向里喊道:“娘!我要走了!”
张氏站在院子里,听到这句话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透着伞沿下编织的雨帘看着院门口位置,声音微抖道:“饺子煮好了,来吃吧。”
余明站在院门外有些着急,“我说的是真的,我真的要走了!”
“赶紧吃饭!吃饱了好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