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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是看的,他如何就能够用完?
正当许长安好奇之时,只见对方随手扯下一角,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胡乱揉成一团便随手扔掉。
而后有些嘲讽意思自言自语嘟囔道:“这玩意儿还真比袖子好用。”
不光比袖子好用,甚至还要比树枝小棍舒服上不少...
见许长安迟迟没有上前给钱,对方抬脚将面前那个装了几枚铜板的破碗向前踢了踢,也不管顾破碗被自己踢倒铜板都掉了出来,开口道:“小子,两个铜板,赶紧的。”
许长安无语,想着他刚才说过的话,来到对方面前,一手握着黑剑,开口问道:“如何就两个铜板?光天化日之下胆敢拦城抢劫不成?还讲不讲王法了!”
此时的许长安完全就是正义的化身。
对方轻吸了下牙齿,伸出小指掏了掏耳朵,一脸不耐烦的模样说道:“老子的名字也是你能随意叫的?叫了就得给钱,一句一个铜板,赶紧的。”
许长安微微一愣,自言自语嘟囔道:“你的名字还真是不值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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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才反应过来,指着城墙上的那两个大字,怒道:“老子叫的是这个!安城!”
对方点了点头,开口随意道:“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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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长安懒得理他,想要直接入城,要知道这一天的行路可给他折磨的不轻。算着前往都城的一个月路途刚走了这一天就是浑身无力,哪还有闲工夫与人吵架?
想着在那城内摆放着一碗色泽诱人的红烧肉,许长安就忍不住的直咽唾沫。
没想到那位姑娘虽然看着一幅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实际上倒还挺会吃,自己做不成红烧肉,老子现在有钱了,赶快进城去买上一碗还不行吗?
不行,因为他还没给钱,当然不是没给红烧肉的钱。
那位乞讨少年看着许长安不理自己想要直接入城,那哪行?
要知道这位看起来像叫花子的少年虽然不曾开口乞讨,但在自己心中可是有个明确的收费标准的。
准确来说他应该并不算是一个叫花子,街头流氓混混比较合适上一些。
哪有叫了一个名字就要给他一枚铜板的?
对方双手撑地慢慢站了起来,动作实在让人无语,明明年纪轻轻比许长安大个一两岁而已,但坐在地上似乎就跟起不来了一样,实在是一幅老头子的做派。
那少年站起身后,先是揉了揉屁股,拖拉着一双大小不一的草鞋,慢慢走到许长安面前,开口道:“三个铜板。”
许长安可绝对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却也不会只因这种事便立马大大出手,只是看着对方,淡淡道:“滚开。”
对方并未恼怒,只是想着心中的那杆秤,开口道:“骂我两枚铜板。”
许长安忍不住笑了起来,想着这人实在有意思便不再那般恼怒,开口道:“那你不如说说看,我现在欠了你多少钱了?”
对方面露鄙视,显然认为许长安是在看不起自己。
随意扭了扭脖子同样一幅不耐烦的样子,指着远处的那只瓷碗,开口回道:“五枚。”
许长安微微点头,言道:“骂你这两枚我认了,不过我刚才叫的是这座城的名字,而不是你。”
对方怎受得了这小子一幅啰里啰嗦的模样,又是抬起小指掏了掏耳朵,总感觉里面要长茧子了,开口道:“老子的名字就叫安陈。”
许长安微微一愣,不解问道:“你姓安?随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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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他不是在长安城问那个人姓青到底是随谁的。
而后在心底里默念了这两个名字,总感觉发音有些不一样,那自然是不肯认账的,虽然许长安如今的行囊里有着大把钱,不过与他钱多少没什么关系,就算里面那一枚铜板也是自己的,为何要给他?
再者而说谁愿意不明不白的就把钱给掏了?
名为安陈的少年并未理会对方的那句问话,只是平静开口道:“叫了老子的名字,就得给钱,一句一枚铜板。”
看对方态度如此强硬,许长安小心翼翼环顾了一下周围,确认无人懒得理会两个小屁孩儿在城门口斗气的时候才轻声问道:“莫非,阁下也是位修行者?”
修行者相遇,可不能掉了价,所以许长安第一次用出了‘阁下’这个称呼,而对方却只是一位乞讨少年。
安陈看着许长安如此装模作样面容上掩饰不住的厌恶,随意点了点头,懒得理会他。
许长安心底一惊,想着幸好自己没有动手,总听说在这世上能够修行的甚少,连自己住的那座城中都没有听说谁家出过一个,却不曾想往北走了不过一天,在这安城外便碰到一位看着像乞讨少年的修行者。
有些神秘问道:“什么境界?”
对方并未回话,只是伸了伸手。
许长安却还是不情不愿的只给了两枚,自己骂了对方这两枚他也算是认了,剩下的三枚在许长安看来与打劫没什么两样,哪有念了两个字就得给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