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许府偷钱之时,他见到过院内十来具倒地的尸首。
经过很长时间的思考他已经确认为云望舒所杀,那时候他还在疑惑到底是何人敢对云望舒动手,而如今想来那些人的目的或许并不是云望舒。
云望舒应该只是在城内闲逛,碰巧路过许府出于什么缘由想进去看上一眼罢了。
若不是云望舒抢先一步入了许府呢?那待许长安跳墙下去之时就轮到他自己面对那些人了。
以前他还觉着那些事情与自己无关,美滋滋的拿着钱就想着置身事外,可如今却发现自己早已是事内人。
不过这一切中还是有着许多疑问。
既然那个手心有红痣的老者可以轻松监听到自己与云望舒的谈话,那若想要杀自己又何须如此麻烦?甚至还提前打听城门口的那位乞讨少年身世来与自己讲解,让自己真的以为对方是位城内久住的居民。
他到底在顾虑什么?
疑惑终究是疑惑,哪能全部都被解开,这世间诸多事又有谁能全都看的明白的?
所谓的明白人不过是他人单独从某一件事的评价来说罢了。
就算许长安没有问路,对方应该也会询问自己要去何处,而后为自己指上一条‘明路。’
一个人去都城,总是要问路的。
提供了路线,在这一路上对方并不是算到了自己会与崔相公他们相遇。
距离好算,最难算的还是人心。
没有人能够算的明白许长安走在路上是不是遇到了一个遮蔽日光的大树,想着在不被人发现行囊里藏着钱的情况下从里面找出个毯子铺在地上躺下来好好睡上一会儿。又或者是偶然经过一条小河,会不会撸起裤管下去抓上两条鱼,游上一会儿泳。
就算那一路上没有树,没有河,却还是有着其他很多变故,比如是吃了两碗红烧肉,肚子是不是会不舒服到想蹲在某个草坑树后方便方便。
而这些都经不起算计。
所以许长安知道对方不是用来算的。事在人为,只要有今日这种拦击偷袭阻了崔相公他们的路,总有一天自己会赶上他们从而碰到那两轮箭雨,而在那箭雨中会有一支甚至是两支向着自己眉心位置射来。
今天不过是碰早了一些而已。
前一刻他还觉着是自家老子丧心病狂到怕自己去都城撞到了他的好事想要拦住自己,从而让自己知难而退,可到现在他已经不再认为只是一场简单的拦阻。
如此费尽心思,若非是想要杀了自己又能作何解释?
尽管他不相信是自己亲爹要杀自己,不过究竟还有何人能够如此去做?
毕四迁绝对是不可能,许长安在心中首先就将他排除掉了,因为许长安知道自己从来都不是他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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