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事只字不提是想表明自己没有借这件事情做文章的想法和准备,在这种时候大公子若是想要脱离嫌疑,所能做的就是什么也不做,唯有站在事外好好看着这件事,以防止有人偷天换日掩埋真相。
既不能操之过急,又不可想尽办法将自己抽出身去,他的一切动作都容易让人生出怀疑。
在那宫门口大公子曾说出过一句话,在这朝堂之上,傻子都被台上的那些人踩在脚下,踏在泥土里了,而所留下的都是些聪明人。
聪明人往往都不会莽撞,所以当他们去看这件事情的时候并不会上来就矛头直指皇帝陛下。
在这种时候谁先耐不住性子去拿此事做文章,也就证明了他的目的如何。
目的清楚了,那也就能倒推出他有没有可能来做这件事。
崔仁感叹接着言道:“大公子坐守东宫多年,这个人从不行险,更不可能做这等容易落下把柄之事。”
其实崔仁这话并没有说话,死的人都是大公子为太子时的旧臣,而大公子若想在朝堂上继续站稳,还需仰赖这些人,必不可能行此等自毁根基之事。
妇人眼神有些迷茫,苦笑了声开口道:“老爷,这怎么越说越乱啦?不是陛下做的,也不是大公子,那总不可能是和安郡郡守大人贼喊捉贼吧?”
崔仁笑着摇了摇头,“和安郡远离都城,而郡守对于朝堂局势如何亦是一知半解,自然是不可能贼喊捉贼。”
妇人大惊,嘴唇微抖,不可思议道:“不是陛下,不是大公子,那难道是?”
崔仁往唇间竖了根手指,开口道:“是谁所为与我们无关,一切自有陛下定夺。”
妇人脸色凝重,声音都有些发抖,她是越来越看不懂自家老爷什么意思了,开口说道:“老爷!出了这种事情,儿子虽说暂无大碍,可也并不安全,怎么能说与我们无关呢?”
可不是嘛,自家儿子遇刺,虽然说是随着一位少年回都,言外意思是并未遇害,可也没有说就一定安全,要知道这封信上写的可是四日前的事情,今天如何无人能够清楚。
崔仁走到门外,仰头望天,双手负于身后,开口道:“出了这件事,陛下自然是要给我们一个交代,且大公子也会盯紧,以免有人从中作梗,而我们能做的就是从这件事上抽出,避免牵连太深,至于崔儿的安危,暂且就先忘了吧!”
这话说的似乎绝情,但那妇人知道老爷这话只是在劝说自己罢了,在这里多想儿子是否安全没有什么用处,可作为亲生母亲,如何能忘?
妇人虽然忘不掉,却也没有说出口来,以免辜负了自家老爷的一番劝说。
忽然想到了什么,站起身来看着门外的那道背影,有些犹豫问道:“老爷?你该不会是改换门庭了吧?”
崔仁猛然回头,眼神中写满了谨慎和认真,沉声道:“这种话怎敢提起!本来就是暗地里的事情,若是让旁人听见搬到了明面上,可是抄家问斩的死罪!隔墙有耳的道理难道还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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