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宽朗声道:“堂下所...所站何人呐?”
许长安撇了撇嘴,开口回道:“我说了,在我要等的人没到之前我是不会说话的。”
那位中年男子勃然大怒,上前指着许长安的鼻子说道:“混账,这可是府尹大人!面对问话怎敢如此无礼!”
许长安可是理都懒的理他,王宽没好气的摆了摆手,“行了行了,问罪孩童,等家属到场也算是合理,只是你等的人什么时候能到?”
许长安算了算时辰,而后一脸迷糊。
因为算也是白算,他根本不知道从这到御史府要多长时间,开口问道:“御史府,大概需要多久?”
王宽与那位中年男子心底微微一愣,这少年果真是与御史府有关,只有那名衙役苦笑着摇了摇头。
中年男子不可思议道:“小子,你跟御史府什么关系?”
“你管得着吗你?”许长安反问道,丝毫不给对方面子。
那人哑语,细细想来若是在都城内没有靠山,也不可能如此嚣张,看着身旁受伤的那位男子,向着公案上方的府尹大人开口询问道:“府尹大人,这个,我们商量了一下,一致认为看这小子不懂事的份上,可以各退一步就这么算了,也免得影响大人您的公事是不是?”
许长安好笑的看着那两人,疑惑道:“你们什么时候商量的?”
“刚商量的不行啊?”
“怎么商量的?”
“眼神商量!嘶,我说你小子怎么就那么多事儿?”
府尹大人也不理会二人争吵,微微点头,此事若是能够就这么算了自然是再好不过。
反正自己拿到手的钱不会退还回去半分,他王宽不管怎么说都不会亏,但若是就这么直接问罪下去要真得罪了御史大夫,再多的钱也恐怕无福消受了。
看着台下的许长安,开口道:“这个,我们商量了一下,认为你年纪小不懂事,且是初犯的原因,这件事儿也就不再计较了,行了行了,退堂!”而后眼神示意那些衙役将对方的东西交还给他。
许长安接过自己的那把黑剑,并未就此离去,伸着的那只手也一直在伸着。
周围众人皆是眉头微皱看不懂状况,显然不明白这小子什么意思。
倒是为首那位衙役险些咬碎了一口牙齿,脸色阴沉的在大庭广众之下掏出了那枚还没暖热的珠子放到对方手中。
许长安收回那枚珠子,这才看着自己的黑剑开口道:“方才府尹大人说是念在我是初犯,所以这件事不再追究?”
王宽坐在公案后点了点头,不明白这小子突然说出这句话来是何意思。
许长安走到那位挺着大肚的中年男子面前,仰头开口问道:“那这位,是不是也是这个意思?不追究了?”
中年男子别过头去,摆了摆手,心不甘情不愿的大气道:“就这么算了,反正我们也不差这点医药费。”
许长安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低头看着手中黑剑,忽然横转剑身,没有打过招呼,一剑朝着那位中年男子的胳膊位置狠狠砍了过去!
随后将黑剑扔到那些衙役面前,拍了拍小手,看着对方趴在地上打滚的模样满意道:“这是第二次了,是不是该追究了?”
场间众人皆惊,这得如何嚣张的人才能做得出来这种事情?
寻常人得知对方肯息事宁人就算不感恩戴德难道不应该是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就此离去?
鉴定医官赶忙为其察看伤势。
中年男子趴在地上痛苦咆哮道:“杀了他!多少钱我都愿意给!”
“混账!胆敢收买朝廷命官,你该当何罪!”府尹大人脸色阴沉,怒拍了下升堂木说道。
同时在心底里忍不住痛骂了声白痴,在这种地方说出这种话来,那岂不是让自己落人把柄?
原告是白痴,被告也是,这案子怎么处理?
而后看着台下丝毫不将自己放在眼里的许长安,沉声道:“就算你来自御史府,在我京都府衙内如此仗势欺人也该给个交代!来人!拿下!”
周围衙役持棍上前,许长安依旧是双手举起,并不准备反抗。
“谁若是想要交代,那我御史府便给他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