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你怎么知道我有办法的?看你的样子就好像我知道真相一样?”
“有个老人家,跟我说他碰到一位提着黑剑的黑衣少年,或许知道些什么。”
许长安忽然感到有些不妙,眼皮不停跳动,艰难的咽了口唾沫,而后小心翼翼的试探问道:“那个老人家,肩头上是不是坐着一只燕子?衣服是不是灰色的?”
王招军想了想,而后点了点头,毕竟整座城里边会选择遛燕子的也就他一个了,自然不会难以辨认。
许长安啪的一声将黑剑怒摔到地上,狠狠道:“又是他!”而后方才反应过来,不解道:“他怎么知道你要查案的?他认识你?或者说你认识他?”
王招军摇了摇头,开口道:“我并不认识他,他应该也不认识我。不过陛下已经下令让我来主理这件事情,城内有不少人都已经知道了,他能知道也并没有什么可好奇的。”
许长安彻底是凌乱了,有些着急道:“那人到底是谁啊!”
许长安无论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自己刚来都城怎么能惹到那位,他不应该认识自己啊,不对,要是认识的话没道理这般来造自己吧?
仇人?那更不可能了,自己刚来都城连他的面都没有见过,怎么可能会与他有仇,而且他的所作所为不像是有仇那般想要致自己与死地,更像是为老不尊的长辈闲着无聊来捉弄自己一个晚辈。
难不成,那人是自己失散多年的亲戚?爷爷或者是什么的?
想到这里许长安回忆起那老者的模样,却又发觉不管是自己或是自家老子与那老者都没有半分相似。
而且也没听自家老子说过自己有有过一位爷爷,甚至别人家逢年过节走亲戚什么的,自家却是从未听说过有什么亲戚要去走的,也从来没有什么亲戚来过,就好像是土里生土里长的一般。
忽然再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那位老人家,难道是位大修行者?”
王招军摇了摇头,回道:“看起来不像,除非是已经能触摸到天人境门槛的大修行者,不然我不可能看不出来。”而后眉头微皱,大惊失色道:“难不成,那位看起来普通的老者已经触摸到了那道传说中的门槛?”
许长安忍不住都笑出声来了,赶忙摇了摇头,“没有没有,我就是问上一问,这是不可能的。”
按许长安心中所想那自然是不可能的,那种传说中的人会有这么无聊来捉弄自己一个刚来到都城的小辈?
那许长安可得好好思考思考他到底是怎么才能修行到这种地步来了。
不过许长安不知道的是,或许还真就有人那般无聊,而当许长安知道那人身份之时,或许会认为那真是位爷爷...
然而这种事情许长安现在自然不会知道,他知道的就是人家找自己来办事儿,自己装的跟个大爷似的好说歹说才同意,但是同意了之后却发现对于这件事情自己没啥办法...
这种处境如何那是可想而知。
许长安看了看对方,发现王招军的表情并没有生气才开口说道:“这桩案子,没那么好查,咱们先理理头绪,正好我今天刚来都城还有其他事情,过两天也不晚...嘿嘿,过两天也不晚。”
过两天确实不晚,虽然查案是分秒必争的事情,不过没有谁能够指望这俩外来人可以一天两天就查出真相,还那些死去的人一个公道。
王招军点了点头,也并未执意要求立即就得办,因为确实如许长安所说,人家第一次来到都城,有自己的事情要办是很正常的。
看着王招军转身离去,许长安大松了口气,他很怕对方听到自己的这些话以为是被耍了,从而暴怒将自己那未曾拍下的一掌贯彻到底。
但事实证明这个人还是没有那么暴躁的,许长安要做的事情当然是去灵学院,找杨贺九。
虽然自己刚从灵学院前离去,此时应该没有道理再去才是,毕竟走都走了至少换个时间再去要更好上一些。
不过许长安是非去不可的,在这座城里边,似乎随便遇到一个人都是莫大的危机。
有些事情虽然让他心里很不爽,但许长安也知道那些让自己不爽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正如方才的王招军一样,只要对方想,刚才自己已经是个死人了,没有人能够救得了他。
我不杀你是我仁慈,心胸宽广,但我若是要杀你你就得死,这是王招军用来说那位皇帝陛下的。
正是这样的权利很容易让人极为不爽,凭什么你想让我死我就得死,但是我想让你死就只是想想而已?
因为皇帝背靠那张龙椅,掌握着整个国家,而自己只有一把黑剑,所以他要去灵学院。
他将杨贺九当成靠山并非就是为了利用灵学院,而是离开安城时他已经将对方当成了自己的老师,如师如父。
孩子受了委屈或者是心生害怕之时想要去找寻大人的怀抱躲在其身后当然不能算作是利用。
而且又不是想要求着灵学院帮自己去杀了那些讨厌的人,只是想着有了这个身份自己的这条命不会再那么不值钱到谁想杀就可以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