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贺九点了点头,取下黑色长匣,正要从里面扣出一些金饼。
可那算命先生却是转身扶着算命幡就跑,那般年纪自然是跑不了太快,片刻后就被后方来的一位青年男子轻易追上,那男子朝着地面狠狠啐了口唾沫,破口大骂道:“我老婆生了,是个女孩儿!”
老先生双手捂脸,使劲点头道:“恭喜恭喜。”
......
那人气不打一处来,想要给算命先生一顿教训,却又怕揍出个好歹来再惹上一身麻烦,只好把怒气全都撒在了那条算命幡上。
老先生舔了舔嘴唇,从地上捡起被折断的那条算命幡,似乎是在考虑拿回家当柴火烧应该还不错,回过身来上前冲着三人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说道:“那只是个意外,老夫算的还是挺准的。”而后双眼使劲盯着杨贺九手中的那条黑色长匣。
此间将有圣人出。不知何时,这句本来异常高深莫测的话语竟成了算命的拿来糊弄人的小把戏来了。
再者而说一个算命的又如何能算到圣人的头上?
三人自然能看懂刚才那副画面是何意思,杨贺九重新收起取下的黑色长匣,三人赶忙离去,忽然想到了什么,许长安看着杨贺九震惊问道:“裂开了?刚才那个人说的是那座山?”
杨贺九点了点头,“观花望影而入道,他的悟性不错。”
许长安有些无语,难道说蹲在大树底下看上一会儿就能劈开体内那座大山?
林婴看许长安的模样自然是知道这小子在想些什么,忍不住的调笑说到:“要不,你也去试试?”
许长安还真有种想去试试的想法,不过若是有戏杨贺九早让他去试了,也并没有过于纠结。
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都有,见的多了,什么样的特例也都不算意外。这种幸运过头的遭遇许长安并不觉着太难以理解。
“小虎,应该是乳名吧?”许长安走在前方自言自语的说到。
“这么好奇,你刚才怎么不去问上一下?”林婴鄙视说到。
这些天一路行来,二人相处的却并不算的上是和谐,虽说没有了刚开始见面就掏枪拔剑的,但各自也是话中带着刺儿,谁也不服气谁。
林婴的那杆银枪自然是要收起来的,在这座城中拿着杆枪乱晃,指不定要吓坏多少城内的居民和那些美丽的娇花儿。
至于许长安的那把黑剑,在寻常人看来杀伤力都不如一条烧红了的铁棍,城门守卫更是把它当做是小孩子的玩具而已,便轻易放行。
可林婴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想起刚才在城门时的情况,她就不免为这座城能够摊上那样的一群守卫而感到悲哀,记起当时那些守卫盯着自己那杆银枪心惊胆战的模样愈发为这座城市忍不住的叹息。
你要是拿着把剑还好理解,拿着杆长枪无论哪个城市的守卫都会选择拦下。
可任由守卫态度再如何强硬,在许长安搬出镇南军与林平归时,那些脸色明显变得极为难看的守卫却还是尽量保持着硬挤出来的微笑夸赞一下那两匹强壮的战马,迎接三人入城之后泪眼婆娑的请求林婴找好了客房那杆枪一定要好生收起来,万不可拿着在城中乱晃。
靖王朝虽有南越帮衬,可大昌王朝最为精锐的镇南军镇的就是南越!
若非如此也不用林平归亲自前去镇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