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一战算不得上是两人论剑,对面根本就没有出剑。
‘你不值得我出剑。’这是对面的回答。
身为楚国第一剑客的他居然被对方说成根本就不知道剑是什么。他当然知道剑是什么,剑是尊严!这是他败后声嘶力竭喊出来的话,可对面理都没理他。
只因为一场赌约他便可以去长安城向青莲问剑,捍卫的是手中剑的尊严。可还未去到长安城便被另一位男子如此羞辱自然是恼羞成怒,一怒之下放出了狠话。
这句狠话便是改让对方去长安城,挑战那位剑仙!
这是第二场赌约。
也成了这位男子单方面的赌约。
第一场赌约他输了,身为剑客最重要的东西已经输掉,那便用自己这个曾为楚国第一剑客的名号来赌,这是除了他的剑外最重要的东西。
或许是对他的剑感到失望,更有可能是对世间所有用剑之人而感到失望。对面男子只是轻描淡写丢下一句话,便轻拂衣袖而去。
一句‘去又何妨’显出了那人的满不在乎。
对他赌注的满不在乎,对他的气急败坏满不在乎,对挑战那位剑仙的满不在乎。在那人看来,去长安城好像是与去其他地方没有什么不一样,都是行路而已。
又是一场单方面的赌约,对方根本就没有下注,可他却不能不遵守。
他知道自己再没有资格去长安城,因为第一场赌约已经开始兑现了,那把青钢剑被他用锁链紧紧栓了起来,留在原地坐等第二场赌约的结果。
最后结局如何已是众人皆知,那人成了当代剑圣,而他却只能背着一柄逐渐生锈的破剑。
他在二人立下赌约之地等待那位自认为回不来的男子。谁知那男子根本就没有理会他,而是破开那朵青莲后带着失望随意折返回到南越。
直到剑圣之名的消息传来,他才背着那把被锁链捆住的青钢剑回了楚国。
看起来他好像是活着回去了,可只有他知道自己活着回到了楚国是因为他根本就没有资格走进长安城。
回去是为了赴约。
与他立下第一场赌约的那人并没有在原地等他赴约,世界之大,早已是另寻容身之所。
可他却不能不去遵守,曾经尽力守卫的尊严被那两场赌约狠狠踩进了泥土里,而愿赌服输则是他最后的尊严。
这两场赌约,他都输了,输的彻底。
再也没了曾经那位意气风发,倒提一柄青钢剑到处来捍卫自己尊严的楚卫严。只有腰挎一把朴刀,邋邋遢遢双眼无神的严卫楚。
原先他叫楚卫严,现在他叫严卫楚。
原先他是用剑的,现在改用了朴刀。
他以为那场战斗会败是因为自己的剑不够细致,所以如今即便是改用了刀他还在追求更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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