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点了点头,这才相信自己面前的确实是位和尚。
妇人手握刮刀。
轻捋黑发,持刀而下,干净利落一根不留。
感受着头顶那双手的温度,和尚双眼满含笑意。
可这笑意还没保持多久,便被头顶传来的灼烧疼痛打断。
和尚大惊,赶忙站起身来捂着头顶,只见那妇人手拿一根香火,见着和尚反应眼神中有不解意思。
“我记着和尚头顶都需要点戒疤的。”
“不需要!”
......
......
和尚揉着脑袋回了那间院子,心里边极为郁闷,碰巧与许长安相遇,二人更是谁看谁都不对付。
许长安不解道:“又秃了?”
“我这是剃了!剃了你懂吗?”和尚没好气道。
“为何又秃了?”
......
和尚也懒得与他一个小孩纠结这些,只是鄙视道:“杀和尚是不吉利的!”
许长安恍然大悟,原来他是认为晚上行动之时那些人见到自己这位和尚会手下留情罢了。
二人一同进屋,发现只有徐族一人坐在正房。
许长安不解道:“她俩人呢?”
徐族将桌上牢狱地图收好交给许长安,指了指东西两间屋子开口道:“都去睡了,毕竟晚上可就睡不着咯。”
许长安赶忙问道:“那这院子里还有没有其他房间?”
徐族走出去看了一眼,摇了摇头,“还有柴房和灶房。”
徐族离去,二人在原地急的抓耳挠腮了起来。
二人眼神相互示意,最后许长安无奈随意敲了一间房门。
回应声响起,是林婴。
许长安忽然想要退却,对方声音再次从屋内响起,“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听到这话许长安瞬间精神了不少,支支吾吾道:“林婴你睡了吗...我想...”
话未说完,一道怒吼就刺穿房门而来,“滚!”
“好的好的,好的。”许长安赶忙点头。
二人走出正房,许长安才敢有些委屈的开口道:“我只是想让她俩睡一间...然后咱俩还能分间房。”
这次连和尚都开始鄙视这小子了,吸了下牙齿没好气道:“我说你小子花样玩儿的挺多啊?啊?刚才人家要是同意了你是不是就屁颠屁颠的跑进去了?没同意你就在这跟我说这些?”
......
......
“还是想好在哪睡觉吧!”许长安怒道。
和尚忽然上前搂着许长安,笑容猥琐奉承道:“长安啊,要不和尚哥哥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少年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不解道:“什么好地方?”
“不用这么大反应,等去了你就知道了。”和尚笑道。
“你先说那地方是干啥的。”
“睡觉的。”
许长安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皮。
从迎福小镇到郢都城这十余日走来,一行人可都没怎么好好休息过,再加上今晚上要有大动作,确实得好好睡上一觉才是。
“睡觉好,不过得要钱吧?”
和尚重新搂住许长安,开口道:“所以和尚哥哥才找你来着啊。”
“你正经一点,我可没钱。”
“我说你小子,年纪轻轻的不光花样玩儿的多,装的还挺像那么一回事儿。在似锦城内,你接着那十枚金饼的时候,我的眼睛可都放着光呢,你就不能如和尚我这般实诚一点?”
这和尚不说许长安自己都快忘了,在似锦城内吴歧途确实给过自己十枚金饼,当时他还开心了许久。
只是这一路走来用的都是杨贺九匣子里的钱,所以连带那个黑色布包一直藏在怀中从未被拿出来过。
忽然被和尚提醒,许长安才想起拿出来看一眼,确实还在原处,没想到一路上这和尚都在惦记着呢。
握着十枚金饼,许长安也不算是小气的那种人。
只是想着以后去了都城找自家老子的时候总得有地方住才是,可不能一直用杨贺九的钱。
见着许长安犹豫,和尚着急道:“用不了半枚,赶紧走吧。”
随后拉着许长安,二人出了这间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