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的很奇妙,有一种相逢何必曾相识的意思。
许长安忽然开始有些理解大司农为何会对严卫楚的印象很浅了。
因为或许在十年后他自己也不会无意间想起来在这廷尉府的监牢内,有一个年老的犯人喝了自己一壶酒,帮了自己一个大忙。
看着大司农弯腰喘气的动作而致使怀中将要露出来的那条锁链,许长安忽然想到了什么。
将监牢门口那只黑色匣子收好装了起来,而后与大司农二人将躺在地上被打昏的守卫往外拖去。
走出监牢大门口时,许长安仔细思考了一下,开口问道:“他应该不会记得刚才是谁抓的他吧?”
大司农摇了摇头,“怕还来不及呢,哪能记得清那些?”
与大司农怀中藏锁链的想法一样,许长安也不想让这件事牵扯到其他人犯,那张黑匣很明显是个指示牌。
也就更加明白了看监守卫为何不许佩戴钥匙的原因。
若真如此等那守卫醒过来后恐真会佩着刀到处打开牢房进去找出人来把他给剁了。
“他会死吗?”许长安看着地上躺着的那个守卫沉默说道。
大司农点了点头,“从你们准备来劫狱开始,很多人都会死。”
见着许长安不再说话大司农微微笑了笑,“怎么着?后悔了?若是后悔了老夫我可是随时都准备回去呆着呢。”
许长安摇了摇头微笑道:“先生说过,仁慈是会付出代价的,所以他希望我能对自己仁慈。”
......
提起许长安口中的那位先生大司农可就没什么好脾气,冷哼道:“果然是个自私的人,把剑给我!出去我就给他剁了!”
所以说,有些谣言就是这么来的...
杨贺九的原话可绝对不是这么着说的,但许长安却就是这么来理解的。
不过等大司农稍微品了一下这句话却又发觉得那位先生也许不像许长安口中说过的那么不堪。
此间话中大有乾坤。
对自己都不仁慈的人,又如何能对他人仁慈?
微微点了点头,自言自语道:“能说出这番话来,倒还算与其他酸腐愚钝的先生不太一样。”
嘀咕完后往下低头看了一眼,怒瞪双眼又是赶忙摇了摇头,一咬牙冷声道:“不行!还是不行!把剑给我!我还是要把他给剁了!”
......
索罗巷内,有许多人都在感受着巷口处的那场战斗。
他们不敢靠近观看,却可以在那些被月光洒满的院子里静静感受。
甚至有些离那场战斗比较近的只有一墙之隔。
唯一敢正面观看的,只有那只逃的远远眼神却又异常灵敏的野猫。
交手之人一个为御灵司的司正大人黄单,另一个则是十年之久未曾出剑的楚国第一剑客严卫楚。
司正大人已没有御灵司的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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