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战争要有理由,只有这样才能给敌方和我方一个共同的交代。
理由可以简单,但必须要有,正如廷尉府周围的这场战斗一般。
有人劫狱,那我们便去拦击,虽简单却是他们必须要做的事情。
事实上大司农的身份在那些士兵中很少有人能够认出,更别说是已经换上一身抢来的狱卒服装了。
什么样的人穿什么样的衣服,哪怕是那上位多年的楚王久居宫内早已养成了王者气场,可若是脱了那身黑色王袍走在大街小巷中人们或许能够感到什么地方有些不太一样,但也绝对无人知道那居然是自家的王。
话虽如此但待打探情报的士兵看到探监的和看监守卫居然厮混在一起,哪怕是傻子也能察觉出什么来。
不过不是他们最先出手,而是林婴。
他们看着廷尉府,有人在看着他们,这就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许长安或许不是那只被轻易抛出当作诱饵的蝉,但林婴确实是可以捕食螳螂的那只黄雀。
索罗巷内还在进行种种的沉默与纠结,那座青楼尚且演绎着歌舞升平,偷腥的猫儿仍旧发出春天特有的叫声。
而在廷尉府周围却已经是响起了枪尖与枪尖的碰撞。
无论是沉默纠结亦或是歌舞升平,本该平静的夜晚在这座城内并不安静,却也很少有廷尉府这里如此之乱。
最先出现变化的是离廷尉府最近的一处院子。
那座小院在今日白天已被官府清空临时征用。
院子里的住户不知拿着那并不微薄的征用金正在何处地方潇洒厮混。
可今晚上自然是不敢再回到家中。
廷尉府得来的情报徐族并未全部交代给许长安一行,这是出于谨慎考虑,虽说廷尉大人是按楚王的意思来办事但也不能牵扯太深留下把柄。
他们自己会去打听,打听情报许长安不擅长。
但不要忘了,林婴出生于镇南军,那是这世上最为精锐的一支军队。
正如有些人可以通过城内的地形提前猜测到许长安一行人的逃跑路线,而林婴自然也可以看出廷尉府周围有了什么变化。
院子的土墙上出现了一道划痕,划痕深深印刻其中带起一抷黄土,伴随着的声音却是刺耳。
这些变化在原本安静的夜晚显得很突兀,以至于刚跑出院子的士兵们瞬间停下脚步不敢稍微放松一丝警惕。
他们不用凭想象去猜测发生了什么。
因为那位少女就站在院外,提前冲出的那一名士兵已成了枪下亡魂。
一处院子藏不了多少人,可即便是林婴也无法轻视,所以第一枪便是见血的一枪。
枪尖还在不停的往下流动着鲜血,倒下的战士进行着身死前的最后抽搐。
而那位白衣少女却并未停留,她只出了一枪便已离去,白色身影瞬间潜藏进了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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