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酒卿少不得又将这件事情和蒋旬说了。
蒋旬倒是没什么介怀的,想了一阵子之后,就和苏酒卿说道:“这件事情便是按照你的意思来就行了。不必介怀什么,也不必顾虑什么。”
蒋旬如此一说,苏酒卿就嗅出一丝的不对劲来。
当下,苏酒卿就敏锐的问了一句:“朝廷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了?和蒋容有关?”
蒋旬想了一下,还是跟苏酒卿说了。
说完之后,却立刻嘱咐了苏酒卿一句:“你也别多想了,这个事儿更不必担心。外头的事儿,一切有我呢。”
苏酒卿想了一下,倒也不着急,只是神色肃穆的说了一句:“这件事情非同小可。”
也不仅仅只是朝堂的事儿。
又想了一下之后,苏酒卿就轻声对蒋旬提醒:“以蒋容的心思,要做这样的事儿,肯定也不会如此明显。而且,你千万别叫他觉察出什么来。说不得到时候就让他急了,做了什么狗急跳墙的事儿。”
顿了一顿,又想起谢云澜的反常。
苏酒卿再度沉吟一会儿,这才笃定说道:“谢云澜忽然这样对我,必也有缘故。她最近只是和裕安郡主走得近。所以裕安郡主肯定有问题。”
蒋旬看苏酒卿这么一小会儿功夫,就分析出这么多来,当下也不知道该夸奖她还是埋怨她。
最后,蒋旬只能无奈提醒了一声:“你别忘了,你肚子里还有个孩子。太医怎么说的?”
让她少思虑,宁心静气,安心的休养。
苏酒卿这才想起这一茬来,忙摸了摸肚子,然后俏皮的吐了吐舌头,对着蒋旬说一句:“这不是一时之间担忧吗。”
“而且,我若是什么都不知道,那才是真正的不安心,天天跟着担惊受怕的。”苏酒卿还怕蒋旬又训斥她,忙又解释一番。
蒋旬当然也知道这个道理。当下也是舍不得训斥她的。
所以,最后蒋旬就只叹一口气:“行了,你也别多想了。这个事儿,暂且也没什么太大的危险。倒是流言——”
“不过就是流言,谁爱说谁去说吧。两张嘴皮子在别人身上,咱们也控制不住。”苏酒卿倒是看得开,摆了摆手,如此说了一句。
末了,还又劝慰了蒋旬一句:“你也别在意,公道自在人心。”
蒋旬为这江山社稷做了什么,谁都知道。
明白的人自然明白,糊涂的人,也自然糊涂。
蒋旬揉了揉苏酒卿的肩膀,心里暖暖的,轻声应了:“无妨,有你和孩子,我做什么都是值得。”
纵然被天下人骂又如何?
他做的事儿,不需旁人来评判。
他要的天下太平,最终也不过就是要一个朗朗乾坤,家宅安稳。
因为有了蒋旬的放任,所以,蒋二太太这个事儿,自然是闹大了。
苏酒卿也不用顾虑什么,所以官府那头,就将所有的事儿都从那几个下人嘴里掏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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