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惨白没有光泽,就连头发都有点儿泛黄了。
看来,这一次流产的事儿,直接就让谢云澜整个儿都被拖垮了。
就是谢云澜的美貌,也被影响。
如今的谢云澜,反正是看不出往日半点风采了。
苏酒卿想:这样的谢云澜,是斗不过任何一个妾侍了。
谢云澜形容枯瘦,可蒋容却还偏偏的就是那么深情似海的样子。
苏酒卿看得恶心,索性收回目光。
蒋老夫人再看见谢云澜时候,也是有些腻味。
所以,蒋老夫人就有些淡淡的,应了一声,让谢云澜坐了,也没别的动作了。
蒋容倒是又站起身来,跟苏酒卿深深一拜:“这件事情,是我们对不住大嫂了。云澜她一时糊涂,被别人算计了,竟是造成这样后果。幸好大嫂没出事儿。”
“否则,就是我们赔上性命,也是没办法表达我们的歉意。”
“我也不敢奢求大嫂大哥原谅,只是以后若有任何用得上我的地方,还只请大嫂和大哥开口。”
蒋容竟是面面俱到。
蒋旬沉得住气,并不开口。
苏酒卿是看见蒋容这幅样子,就觉得心里堵得慌。
也不乐意让蒋容白做了好人的样子,当即苏酒卿就挑眉一笑,细声细语的反问一句:“被人算计了?”
看似关心,实则是质问。
蒋容颔首,一脸心痛:“那香囊,我问过云澜了。那是裕安郡主给她的。她也是一时之间大意,才戴在了身上。”
“哦?”苏酒卿玩味一笑,再度反问:“那我倒是要问问,那里头装的什么,谢云澜她知道吗?”
谢云澜当然知道。
而且香囊也不是裕安郡主给的。
那香囊,谢云澜已经戴了不只是一次。
从一开始清点库房,谢云澜就一直戴在身上。
光是想想,都知道谢云澜到底是安的什么心。
况且,她也不是第一次动胎气了。
“自然是不知道的。若是知晓,我又怎么会戴在身上?”谢云澜说着,眼圈儿倒是先红了。
看着谢云澜红了眼圈儿,登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苏酒卿几乎被谢云澜给气笑了。
谢云澜可真会睁开眼睛说瞎话。
不过,苏酒卿也没客气,直接戳穿了:“是吗?弟妹那香囊,我记得是好久之前就戴过的。不仅我记得,花嬷嬷也记得。莫不是你忘了?”
谢云澜摇头:“世子妃弄错了。”
苏酒卿抿嘴直笑:“是吗?我弄错了?那你倒是很无辜了?”
这一来一往的争辩,也太费事儿。
所以,苏酒卿就直接摆摆手,“别的咱们也不用说了。我是觉得,既然到了这一步——那就痛痛快快的分开吧。”
“有道是,远香近臭。我想着,分开之后,反倒是不至于影响了他们兄弟之间的感情。”
苏酒卿这样一说之后,蒋老夫人看了她一眼,最终也没开口,显是默许了。
蒋旬此时此刻,也是说了一句:“分家的事情,我已经准备妥当了。祖父祖母看看,到底怎么分。”
蒋旬说完之后,就看向了成青侯。
成青侯当时已经说了,要将哪里的房产分给二房住,此时听说蒋旬已经准备好,虽然有诸多不舍,却还是狠狠心点头:“既然是如此,那就照着你说的来办。”
说完这话,成青侯看一眼蒋容,意味深长说一句:“家和万事兴,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蒋容犹豫一下:“分家这个事儿,我觉得却也未必——祖父您再考虑考虑?”
“家和万事兴,这一次都是我们的不是,绝不会再有下一次!”
蒋容斩钉截铁的样子,很容易就让人信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