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冻肯定是受冻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但是宜嘉公主却不能当着苏酒卿的面儿说这样的话。
所以,最后宜嘉公主只能宽慰一句:“现在我们的军队马上就要攻打过去了,到时候里应外合,蒋旬很快也就回来了。“
苏酒卿颔首:“但愿如此。“
“只盼着这一次过后,蒋旬是能好好歇一歇,别再出什么事儿了。“
苏酒卿如此心愿,宜嘉公主也是感同身受:“我也是心里如此想的。他不醒,我担心。他醒了,我依旧是担心--“
宜嘉公主一脸深有体会,苏酒卿就忍不住的“噗嗤“一笑。
两人说了这么一会儿话,蒋容那头忽然就有了异动。
苏酒卿转头看过去,就看见蒋容已经被压制在地上,而蒋二老爷捂着胳膊,衣裳上已经有了星星点点的血迹。
苏酒卿唬了一跳,赶忙就快步走过去。
宜嘉公主也是跟着过去。
两人心情都是有些阴沉。
结果过去一问,才知道竟然是蒋容想要挟持蒋二老爷,以求谋得一条生路--
苏酒卿一时之间也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这样狼心狗肺的儿子,她也真是第一次见。
她也终于真切的体会到,什么叫做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蒋容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可能改得了。
从前,蒋容算计的好歹是外人,
可是如今,竟然连自己亲生父亲的姓名都算计上了。
真不知道,在蒋容的心里,到底是有什么不可以算计的。
苏酒卿一面心头感慨,一面叫人赶紧去请太医,又叫人把蒋二老爷扶进去。
宜嘉公主看见这一幕,当即就是对着蒋容还握着匕首的手一脚踩了下去:“你还真是冷血狠心。“
蒋二老爷此时也是没有多说,只是失望透顶的看了蒋容一眼,就直接进府里去了。
宜嘉公主脚下用力,蒋容疼得额头上的青筋都冒出来了。
蒋容手上的匕首自然也都再握不住。赶忙松开来。
蒋容一松开匕首,宜嘉公主就直接踢开了匕首,吩咐金吾卫一句:“给我把手脚都卸下来,不许再出任何的幺蛾子。“
苏酒卿就在旁边冷冷看着,半点也不打算开口。
说句实话,如果她是宜嘉公主,她还要更狠一些。
对待蒋容这样的人--
苏酒卿看着蒋容,心里难免想起了从前很不好的经历来,所以心里头直接浮出了厌恶和恶心。
苏酒卿厌恶看了蒋容一眼,冷声道:“这等不忠不孝的东西,我们蒋家容不下你了。“
蒋容仰头看着苏酒卿,眼睛微微眯起,忽然问了一句:“你当初为什么忽然对我那样厌恶?“
谁也没想到,蒋容会忽然问出这么一句话来。
苏酒卿都愣了一下。
蒋容阴骘的低声追问:“是因为,我处处不如他么?“
这个他,自然指的是蒋旬了。
蒋容这个话,苏酒卿还真是没办法回答。
她抿着唇角,冷冷和蒋容对视半晌之后,索性说了一句:“是因为我早就预料到了谢氏今日下场。所以,就对你彻底厌恶。“
蒋容面上登时露出愕然神色来。
很显然,蒋容是从没想到,苏酒卿会这样回答。
这又算是什么回答?
蒋容定定的看着苏酒卿。
苏酒卿却并不留下,转身就进了宅子里头,去看蒋二老爷的伤势。
这个事情,恐怕是未必瞒得住。也不知道到时候成青候两口子知道这个事情之后,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