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回陛下,已经派人去了。”在得到消息后,彭海就立刻让人去查了,只是这会儿消息还没送回来。
“陛下,若不然今日……”彭海想说,若不然取消今日早朝,他话还未说完,就被明德帝打断。
“若是取消早朝,岂不是更让人觉得是朕心虚?”紧皱着眉,明德帝迈步向外走去,“你不必跟着。”
彭海跟在他身后,闻听此言停下脚步,向他看去。
“待早朝后,朕就要知道全部。”说完,明德帝离开凌云殿。
彭海站在凌云殿中,不由得苦笑一声。
他不敢保证这么短的时间内,他能查出什么,可陛下的吩咐,他又不能违背。
思虑片刻后,他向着宫正司而去。
宫正司的刑房内,因为伤口不断地崩开流血,云澜的气息越发虚弱。
他的脚下被血濡湿,刑房内血腥气更重。
彭海用帕子捂住口鼻,向着云澜看去,片刻后,他吩咐一声,有宫人上前松绑。
没有了铁链的绑缚,云澜坐在地上,他的血染湿他的衣裳,本该是十分狼狈的,可他坐在那里,却仍能透出悠然来。
彭海盯着他看了好一会,才缓声开口,“云宫正,你可有什么想跟咱家说的?”
“彭总管想听什么?”声音十分虚弱,带着嘶哑,云澜抬眸与彭海对视。
“你该知道的。”彭海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云宫正,咱家劝你一句,不要跟陛下耍心眼。”
“我不是很明白彭总管的话,该说的我都已经说过了,这个时辰彭总管没有随着陛下上朝,却来找我……”
疼痛之故,让云澜说起话来气力不继,有几次,他需要以喘息来平复疼痛。
但他依旧坚持着,缓缓说出他想要说的话,“可是又有什么帽子想扣在云某身上?”
彭海顿时眯起眼来,他的目光在刑房内转了一圈,顺手捞起一旁的烙铁,向着云澜靠近。
“云宫正,看在你我过去的交情,咱家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这次的事情,可是你安排的?”
他手中的烙铁距离云澜很近,只要再向前一点,就会贴到伤口上。
“彭总管想要问话,总要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清楚,这不明不白的,我如何回答?”
如往常一般,云澜语气温和,彭海眼里的凶光闪现,手中的烙铁往前一送,顿时传来焦臭的味道。
剧痛令云澜眉头紧皱,额间布满汗珠,他咬着牙,才没让声音从牙缝里蹦出。
“你若不是太监,倒还真是个硬汉子,既然你让咱家说清楚,那咱家就与你说个分明。”
“这一夜之间,京都内外出现‘神迹’,可是你搞的鬼?”
烙铁顺手扔回炭盆,彭海招呼人端来一盆盐水,站在他身旁。
“若你肯老实回答,我这就让人送你去休息,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可你若非要来惹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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