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附议!”
“臣等附议!”
又是几位大臣站出来,明德帝面上带着笑,心里越发不痛快。
“诸卿说得对,那就再等些时日,等到黔南再来消息,再做定夺。”
他如此说,朝臣们纷纷赞“陛下圣明”。
“陛下,臣还有本奏。”景岫再度开口,他甚至不等明德帝回应,就继续说下去。
“黔南传来军报,谢将军大捷,实在是好事,应当奖赏,但有些人却是要罚的,不仅要罚,还得重重的罚!”
“景卿说的是……”明德帝看向他。
“回陛下,臣说的正是此次去往黔南支援的主将以及押送粮草的官员!”
“黔南的捷报都传回来了,那些人竟然才到黔南,得亏谢雁归守住了边关,否则还不知会有怎样后果!”
在发出捷报的当天,黔南另外加了一封奏疏,也送回了京都。
因为明德帝没有吩咐,所以几位尚书仍然会帮着他一起处理奏疏。
黔南的这一封奏疏,恰好落到了景岫手里。
“景大人,既然边关不需要那些支援,也还是打了胜仗,没准是之前夸大其词,依我看反正都赢了,就不要那么苛刻了吧?”
立刻就有大臣站出来说话。
“放屁!”景岫眼睛一瞪,“你儿子让人打了,你家里怕有事,提前准备好棺材,结果你儿子没死,你想着棺材都准备了,也不能白费,就直接吩咐人把你儿子活埋了吗?”
“诶,不是,你这是什么比喻?这两边都不挨着啊!”
“是啊,你也知道都不挨着,那你搁这废什么话?当初黔南军报上,关于敌军多少是不是写得清清楚楚?请求支援的事,是不是在朝堂上拍板,你当时怎么不反对?”
“现在听说黔南大捷,支援的磨磨蹭蹭才到,你反而开口,搁这装什么好人?”
景岫这张嘴,从来都是要么不开口,要么噎死人,也就是谢雁归能跟他“较量较量”。
如今他在朝堂上提出来的事,本属应当,偏偏就有这没眼色的。
“对了,你跟那个押送粮草的官儿,是亲戚吧?难怪帮着说话!”
景岫打量着跟他对话的官员,指着他冲着明德帝行礼,“陛下,臣还要再参他一本,假公济私说的就是他!”
“我……我……”大臣支支吾吾的,赶忙跪下来请罪,“陛下恕罪,臣绝对不是假公济私,只是想着既然已经打了胜仗,有些事也不必……”
他还没说完,又被景岫打断,“你儿子让人打死了,你说人反正都有一死,就是早死晚死的事,既然让人打死了,那你就去谢谢人家帮着早登极乐呗?”
“你……景岫!你混蛋!”指着景岫,跪在地上的大臣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请陛下恕臣的罪,臣有错,”景岫上前试了试鼻息,确定没气死,立刻冲着明德帝请罪。
原本明德帝就因为谢雁归的事情头疼,被刚才那一顿吵,闹得更厉害了。
“罢了,彭海,让太医来给他瞧瞧,至于景卿刚才所言,几位尚书拟一份奏疏呈给朕,退朝吧。”
挥了挥手,明德帝离开大殿。
彭海领命,找人来看晕倒的大臣,另有大臣则招呼景岫一声,冲着他竖起大拇指。
离开大殿后,明德帝没回寝殿,直奔着栖凤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