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们俩放下筷子,谢姮吩咐予琴将食盒提过来,让谢雁归跟周谨带回府上用。
“怎么了?”马车中,见谢雁归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周谨关切问道,“在想娘娘的故人会是谁?”
“嗯。”回过神来,见周谨猜到了她的想法,谢雁归也就没隐瞒,“姑母说是故人,可那么多的无字牌位,都是故人的话,莫非是一大家子?”
供奉牌位的房间里,当属谢家人的最少,靖羽军则最多,无字牌位的数量在中间。
这倒也正常,毕竟靖羽军足有十万,就算以整队的方式刻在牌位上,数量仍是不容小觑。
而那些紧挨着谢家人的无字牌位,谢雁归曾经数过,足有几十个。
若与谢家的牌位一样,便是几十口人,大概是一大家子的数量。
可若是跟靖羽军一般,以整队的方式为一个牌位,那么几十个牌位,便是一整支的队伍。
谢姮不肯多说,谢雁归能猜测到的十分有限。
“或许只是如今还不到时候,以后贵……姑母会告诉你的。”谢雁归猜不出端倪,周谨的心里却隐隐有了答案。
那几十个无字的牌位,所供奉的确实是一大家子人,他们不仅仅是谢姮的故人,亦是周谨的故人。
只是如同他刚才跟谢雁归所说,如今还不到时候,所以还不能告诉她。
“嗯。”谢雁归点头,不再探究此事,她看向周谨,打量着他的脸色,“回府之后你便好好休息,我瞧着这会儿脸色又不太好了。”
周谨笑着应声,他往谢雁归的身边挪了挪,与她肩膀挨着肩膀。
马车回到府上,谢雁归安顿好周谨之后,唤来了予书。
“魏岩出事了?怎么会?”听完予书的回禀,谢雁归一脸诧异。
虽然她跟魏岩十分不对付,算得上是死对头的那种,可对于他的一些为人,谢雁归还是认可的。
纵然是传言说他被两个香满楼的姑娘给挠了,是因为他欠人家的香粉钱,可谢雁归心里知道,他不是差这个钱的人。
并且,那魏岩就不是个会去逛花楼的人。
他挨打这事,本来就有蹊跷,可就算是再恼火,最多也只是会让香满楼开不下去,或是让两个姑娘无法留在京都,不至于杀人。
可偏偏如今的消息,便是那两个伤了他的姑娘,被他杀死,而他则畏罪潜逃,不知所踪。
这绝对不是魏岩的行事方法。
退一步说,就算魏岩真的因为挨打而杀人,也不可能会逃跑。
以他内卫首领的身份,无论是给两个姑娘捏造罪名给自己脱罪,还是干脆认下罪名,对他其实没那么大的影响。
“这事……有蹊跷啊!”在心里暗自盘了一遍,谢雁归皱起眉来。
“我知晓这个消息后,也觉得其中有蹊跷,陛下已经派人去查了,无论事情如何,总得先找到魏首领再说。”
“不过,因着近来的这些事,只怕内卫首领要换人做了。”予书说着自己的想法,谢雁归点头。
确实,就算魏岩是明德帝一手提拔,发生了这些事情,在明德帝眼中他也是不中用的了。
内卫的首领是一定会换人的,至于魏岩,被找到并且查清后,还不知会被如何处置。
“想来几位皇子应对此虎视眈眈。”只是究竟花落谁家,谢雁归也说不准。
京都之内,几位皇子之间的局势,她远没有那么了解,只是知道一些。
皇子之间的争斗,她没打算掺和进去,无论是为了她自己,还是为了翎羽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