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吓人了,差点都要吓死了。
难怪父兄平日里极少让她出门,果然,外边不比家里边,太凶险了啊!
这还是在守卫凶险的兴国寺,要真是一个人跑到大街上,她不得让人给卖了。
她的脑子里不自觉的就又浮现出苏承淮的俊脸,原本以为二哥就是这个世上最吓人的人,没成想还有比他更可怕的人。
顾峦清甩甩脑子,用力的想将苏承淮的面容从脑海里驱逐出去,她想,这兴国寺真是不敢再来了,明日午时,不,明早她就要回府。
然后就再也不要出门了。
嫁给宋哥哥之前,她就在也不要出去了。
她早就将苏承淮威胁她不许喜欢宋清修的事情忘到脑后了。
顾峦清才将将十四,还是一个半大的小姑娘,从小又被保护的好,忘性大,缓和过来之后就觉得自己肚子饿了。
春寒还算有良心,在桌上还给她留了糕点,她就着茶水吃了两块糕点,甜滋滋的吃食总能让人心情好起来,她的内心也没有了刚才的沉重,渐渐的放下了心。
晚饭的时候有僧人给送了素斋,春寒还是没回来,她也不担心,想着许是春寒也玩累了,回隔间歇息了。
春寒自小就伴在她身边,两人同姐妹无异。
夜里,顾峦清洗漱了之后便躺到了床上,从下午回来就没踏出房间一步,她闭着眼,在自我催眠中慢慢的睡了过去。
半夜,她只觉着自己鼻子被捏住了一般,呼不了气,她下意识的张了嘴巴呼气,哪知,这正好趁了某人的心意。
苏承淮一只手捏着她的小巧的鼻子,整个人都覆在她身上,低头吻上了她剔透的唇,舌头都伸了进去。
顾峦清又不是死的,睡得再熟,也被他折腾醒了。
她睁开眼,看见眼前的人,惊得叫都不会叫的,只傻傻的眨着眼睛,还以为自己在梦里。
苏承淮瞧了她这幅呆子样,心都要化了,轻轻戳了一下她的额头,笑着问:“怎么吓傻了?”
顾峦清连话都说不清楚了,“你….你…你怎么进来的?”
她被他罩在身下,看着这亲密的姿势,才反应过来眼前的臭男人做了什么,也不等他的回答,立马红了眼眶。
苏承淮温柔的提她抹了抹眼泪,眼角还有残存的笑意,“爷瞧你怎跟个水罐子做的似的,眼泪说掉就掉,不许哭了,再哭爷就打你了。”
顾峦清哭的更厉害了,“你到底怎么进来的啊?我也没有害过你,你为什么要毁我清白?”
她眼底的惧意让苏承淮忽视不了,他沉下脸,眸子如冰天雪地一般的寒,“你怕爷?”
顾峦清哪里晓得,面前的这个男人在她面前就是不正常的,他压抑了五年,硬撑着没疯,现在谁跟他抢她,他不仅能把那人给活剥了,估计都会把那人的祖坟都给挖了。
就算是她自己的抵触都不行。
门口站着守夜的太监李英听见这声尖叫,急忙推开门,连滚带爬的跑到太后的床边,见了床边挂着的人皮,眼底闪过一丝狠戾,葱白的手指毫不犹豫的抓上人皮,指上使力,将人皮扔到了一边。
太后抓着他的手腕,哆嗦着嘴唇,一句话都说不出。
李英犹豫了片刻,还是将手拍上了太后绷紧的背脊,略细的嗓音落在她的耳边,“娘娘,没事了,您别怕,奴才一直都在。”
太后深吸两口气,将空洞的视线转到面前的人,过了好一会儿才认出这个唇红齿白的阴柔男子,是伺候在她身边的李英。
太后的眸中渐渐有了神采,胸腔中的惊惧也渐渐平息下来,她闭上眸子,手指了指,对李英道:“你去瞧瞧那具皮是谁?”
李英不舍的收回放在她背上的手指,还贪恋着指尖的温度,上边仿佛也沾染着她的气味,他起身,走近了一看,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清秀的脸上微微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