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西门卓咏与西门卓瑸同时感觉到来自屋顶的杀气,连忙闪躲。
咻咻咻!
数枚暗针射入木桌上。
若是白天,有日光的时候,这些针可以反射,干扰人的视线,看不清它们的存在。不过此时是夜晚,烛光的光线昏暗,倒可以看到它们如同牛毛般的影子。
西门卓咏捏起一根针,神色凝结。
他认出了这些针的出处。
真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此时,西门卓瑸已经追出了屋外。
庆幸京城的安王府邸虽然常年没有安王的居住,但府中的那几棵树让人伺候的很是粗壮高大,拓跋琳琅已经隐在树叶中,舒适的坐在一根枝杈上,绝佳的龟息法,凝神静气,没人能觉察到她的存在。
她故意将那些暗针还给西门卓咏,就是要让他害怕,以为自己的行动都被凌瑾泫掌握了,随时可以给他反击。
让他做事前要好好掂量掂量,相对来说也就可以减少祸害人的次数。
正在得意自己把西门卓咏吓了一跳,拓跋琳琅眼波流转,突然发现在自己上方的树杈上还坐着一个人,黑丛丛的树叶中,可以看到一双寒意森森的眼睛正在盯着自己。
凌瑾泫!
真是冤家路窄。
一直想着自己的龟息法比较好,不容易被人发现,却忘了自己也轻易发现不了有同样功力的别人。
也就是说拓跋琳琅的一举一动早就在凌瑾泫的眼皮底下了。
拓跋琳琅轻轻拨开树叶,看到西门卓瑸又返回了屋子,一定是以为人早已跑了。
于是,她嗖的窜离这棵大树,迅速朝王府的院墙掠去。
凌瑾泫怎会放过再次遇到这名黑衣人的机会,紧随其后追逐不舍。
才几日,拓跋琳琅没想到凌瑾泫的功夫又有长进……特指在这黑夜追她的功夫。
上次她逃脱的就费力,而这次更是吃力。
凌瑾泫的功夫本来就好,若是在这夜色中的轻功都与她难分上下,那么拓跋琳琅实在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杀手锏。[.la]
一个蜻蜓点水,拓跋琳琅足尖落在树梢,轻盈的身躯仿佛飘拂在半空,回身望着不远处的凌瑾泫。
“你以为本王会一次次吃黑暗的亏么?”凌瑾泫冷冷的道。
三年来,他时时不忘练习自己在黑暗中眼力,虽然还不及拓跋琳琅,但比起常人已是相当的好,这就是第一次拓跋琳琅难以摆脱他的根本原因。
自从那夜追赶拓跋琳琅失败,凌瑾泫这些日子更是加紧了练习,他知道那个女人已经在他身边现身,所以他要时时防备。
正巧今夜暗探安王府又遇到了她,而且从信安二王的对话,与拓跋琳琅的行为上可以知道,起初是错了,太后寿宴上下药的不是她,或者应该说是她调换了信王与他的酒杯。
那日安王的宴会上也并非表面的风平浪静,而是被这个女人暗中阻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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