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官继续发牌。
徐一拙的第二张明牌是黑桃K。
“嘿嘿,真是怪事,你的K又跑错门了。”徐一拙拿着手上的黑桃K向崔瑾扬了扬道。
崔瑾翻开自己的明牌,开心地笑了起来:“你不知道一副牌有四张K的吗?”
徐一拙脸色一沉,崔瑾的第二张明牌也是K,现在崔瑾的牌面上已经出现一张红心K,一张黑桃K了。
“一对K大,崔老先生,请下注。”荷官朗生道。
真是风水轮流转,崔瑾学着徐一拙的样子,一张一张地往自己面前垒筹码。
“第一张明牌都已经喊到五千万了,第二张明牌怎么地也得一个亿吧!”崔瑾笑眯眯地看着徐一拙的眼睛道。
“一个亿!”崔瑾扔出一亿美元的筹码。
这次轮到徐一拙犹豫了。
徐一拙现在的三只牌为黑桃A、黑桃K、黑桃Q,既可以做成顺子,也可以做成同花,但正是因为既要博顺子、又要博同花,赢面反而没有崔瑾的两张K大,最重要的是,徐一拙怀疑,崔瑾的底牌极有可能是最后的一张方块K,那么对方就有三张K了。
徐一拙吸了一口气,这局牌,博运气有风险,放弃又非常可惜。
“我跟你一个亿。”徐一拙最终还是推出了筹码,再看多一张牌。
徐一拙的第三张明牌打开,是一张黑桃J。
徐一拙长舒了一口气,现在他的牌面是黑桃J,黑桃Q、黑桃K,这下子,所有的人都明白徐一拙想做同花顺,当然,单独做同花与顺子都是可以的。
崔瑾用手掌盖住自己的明牌,慢慢看了一眼之后,冷笑地看着徐一拙。
所有人都看着崔瑾的手掌,猜测崔瑾的第三张明牌是什么。
崔瑾把第三张明牌打开,竟然是一张方块K。
徐一拙心里震了一下,他不担心崔瑾牌面上的三张K,他更害怕的是崔瑾的底牌,崔瑾的底牌居然不是K,那么他为什么还有胆量一直步步紧逼自己。
徐一拙看着崔瑾笑眯眯的面孔,眼角狂跳不已。
“三张K面大,崔老先生,请继续下注。”荷官的话打断了徐一拙的思考。
崔瑾拿着自己手里的方块K向徐一拙晃了晃。
“徐家小子,刚刚你说过什么来的,有势就要用尽对吧!”崔瑾开心地拍了拍桌子:“顺你的意。”
“一百一十二亿!”崔瑾下注了跟徐一拙第一局同样的注码。
所有人都看向了徐一拙。
徐一拙脸色变幻着,一副牌有四张K,自己拿了一张,崔瑾最大也就是他牌面上的三张K了,这一局非常简单,自己博到同花顺就赢,博不到就扑街。
徐一拙闭上了眼睛,眼皮微微颤抖着,心里已经翻江倒海,他突然想通崔瑾的打法,推断出崔瑾的底牌。
崔瑾的底牌绝对不是废牌,他的底牌对他本人没用处,对徐一拙却是最关键的一张牌,崔瑾的底牌竟是黑桃十。
这个老东西在第二张明牌的时候,就从自己的牌面判断出自己要做同花顺了,而他拿到黑桃十,已经断掉了自己做同花顺的可能性。
“我跟!”
这就是徐一拙与崔瑾的不同之处,换做崔瑾是徐一拙,必然会弃牌,徐一拙才是一个真正的赌徒。
荷官发出最后的一张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