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离去。
在威波尔返回莱尔旅馆后,那一对恋人进行分别之前最后的疯狂,饮酒,跳舞,以及滚床单。
待时间缓缓流逝,酒吧内肆意放纵自我的人群,伴随着深夜降临,渐渐消散,各自返回住所。
数以亿计的鼠疫杆菌,则通过空气传播和皮肤传播的方式,已悄无声息感染每一名酒吧内肆意放纵自我的人。
宿主。
每一名被感染的人类,都是全新的宿主,意味着肥沃的生存空间和养料,一片能够让族群繁衍生息的天地。
这些已经被鼠疫杆菌感染的人们,返回住所的途中,即便是吐出一口空气,若是有未感染者经过呼吸,也会被鼠疫杆菌感染。
感染。
疯狂的感染。
致命无比的鼠疫杆菌,在生存的需求之下,以人类肉眼无法观测的微观领域,疯狂繁殖,肆意蔓延。
威波尔,蒙哥马利,那一对爱意浓浓的恋人,酒吧数十名肆意放纵的客人。
除此之外,被鼠疫杆菌尽数感染的英法观察团成员,通过无线电台向管理委员会传达调查报告的过程中,所接触的每一个人,都被感染。
而这些被接触的人,却并不知道自己被感染,依然过着正常的生活。
数名以低价采购七星空调的法国商人,心满意足的在旅馆内喝酒吃饭,以美味的葡萄酒配合并不地道的法国菜肴,共同庆祝成功拿到一批意味着巨额财富的白色立式空调。
然后,负责清洗餐具的工人,不知不觉间被鼠疫杆菌感染,这些残留着鼠疫杆菌的餐具,被用于盛放菜肴,最终送入了几名法国商人的腹中。
对这几名法国商人而言,接下来他们要穿越法德边境线,将这些价值不菲的七星空调,高价卖给那些贵妇。
一传十,十传百。
一场尘封于人类记忆之中的灾难,悄然袭来,以难以想象的速度,向整个欧洲和世界蔓延。
……
返回莱尔旅馆后,头脑昏昏沉沉的威波尔,浑身酸软无力,大口大口喘着气,步履蹒跚,摇摇晃晃,向着房间而去。
“威波尔,少喝一点。”蒙哥马利察觉到动静,打开门,看着浑身摇摇晃晃弥漫浓郁酒味的威波尔,叹了一口气:“一切都会过去了,我们不应该老想着那件事。”
作为威波尔的上司,蒙哥马利非常清楚他的事情,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威波尔数年征战,老家的妻子却背叛了威波尔,同一名男人厮混。
这件事曝光后,那名男人被送上了军事法庭,心灰意冷的威波尔,则选择了结束这段失败的婚姻。
但是,蒙哥马利非常明白,威波尔离婚之后,一直纠结于此。
“谢谢,上校。”
听到蒙哥马利这番话,意识仍旧有些清醒的威波尔,内心涌出一丝感动之意,深呼吸一口气:“我想以后不会再去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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